“多谢云大人,本王会的。”君星渊说得一本正经,让人很难分辨他是客套还是真会这么做。
云霁算是明白了,今天就算说他要与睿王促膝长谈,睿王都会给他这个面子。
他不禁又瞅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自打那日睿王送云瀛回府,他就暗自担心睿王对她起了心思。
只是当时睿王与云家地位相差悬殊,别说云府想高攀,怕是连圣上也不会同意,所以这想法只是一瞬间就被他抛在脑后。
可现在,就连圣上都娶了平民女子为妃,他君家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头疼啊......家里珍贵的白菜被这么一尊大佛盯上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今夜过后,云霁怕是要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盼望女儿的婚礼能如期举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云瀛只顾埋头吃菜,不掺和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希望君星渊也别再注意到她,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云小姐至仁至善,今日为都城司救下重要的人证,此前也曾数次搭救过本王,今夜借云大人的酒,我敬你。”君星渊再次举杯,深邃了然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透。
“王爷过奖了。”话头都引到她这里了,云瀛也只好举杯,冲着他饮了一小口,换来他轻轻一笑。
后面的时段觥筹交错,君星渊与云霁二人频频举杯,云瀛偶尔才跟着喝一点。
君星渊问云霁若太常寺有何难事可直接向他开口,圣上也十分关注那边重组的进度。
云霁想了想,左右云府现在也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就把姜太傅来云府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君星渊微眯眼眸,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便是姜太傅的亲子姜现,他现在与太常寺那伙人一同被关在天牢里,圣上有令所有人不允许以任何理由探视,外面的人肯定是急得团团转。这时候,大家都知道,谁冒头谁没好果子吃,再心急也要装得镇定,没想到只有姜太傅一人真敢来云府求情。
姜太傅如今也是冀王的岳丈了,他不去求苏太后,而是来找云霁,想必也是不屑与苏相一党过多来往。
云霁道:“不知姜现所涉之事深浅,姜太傅年迈体弱,我也不忍他再到府上奔波,如何处置,王爷可有论断?”
君星渊道:“姜现不过是小小一典簿,能涉什么大案。至于私德方面,都城司已经查明,他那日的确是被人做了局,恰逢太常寺有变,按律排查涉案之人,索性就一并先关了,若他能检举有功,也可早日出来。”
姜现好饮酒,酒后容易与人争执,砸个碗碟之事时有发生,但事后又会乖乖上门花重金赔偿,所以酒楼的掌柜们看见钱的份儿上,也就不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