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坐在石头上的两个人和整个队伍的画风格格不入,有白砚轻轻松松弄死十几个成年人的前车之鉴,队伍里不仅没有人来打扰白砚和张起灵,甚至还主动小心避着他们。
俨然把白砚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了那个好看的杀神。
另一边的枪战没有持续太久,似乎双方已经撞在了一块,正在拼着浑身的技巧肉搏,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枪声昭示着那处还在争斗。
即便是在密林中生活了数年的猛兽也不敢惊扰此时杀上了头的人类,远远逃离。
许棠活了这么许多年,什么枪林弹雨没见识过。对他来说,西王母这个他曾经奉为母亲的人,下手还是不够狠辣。
笑着将身下人脖子绞断,再用手中匕首补上了割喉,许棠才松开腿弯,站起身。
密林中多出了数十具人的尸体,也多出了一地蛇的尸体,他们会在时间的流动中逐渐成为草木的养料,化作整个密林的一部分。
许棠的脸上和身上都溅满了血,也许是敌人的,也许是自己的,但许棠不在乎,简单收起手中的匕首,撩开眼前凌乱到遮挡视线的头发,看向前方的女人。
“都割断了他们喉咙吧?”
“嗯。”阿宁喘了两口气,还是有些没缓过来。
她在裘德考手下算是精英,为裘德考出生入死多次,见过的死人和亲手制造的死人都不少,却还是没见识过像许棠这样。
完完全全不在乎‘死’这种生物状态的人。
就好像所有人的命都无所谓,包括他自己。
无论是面对子弹还是刀,这个男人总是能脸上挂着漠视生死的浅笑。
“为什么要补上这刀?”阿宁皱了皱眉。
割断所有敌人的喉咙后,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红色从尸体的身下蜿蜒像是带着怨念的鬼,伸着手朝他们抓来,企图将生者一并拖下地狱。
浓郁的血腥气已经弥漫、扩散,他们需要赶紧离开,且找地方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
许棠掀开自己的大衣,瞥了一眼被插了一刀,正在不断流血的侧腰,满不在乎的伸手从大衣内口袋里拿出烟,叼了一根在嘴边。
“西王母的手下会被喂下毒血,一年发作一次,不想死的他们会拼了命的为西王母执行任务。成功脱颖而出的孩子会获得一份奖励。”
“刻上闭着眼睛的烛龙纹身,成为西王母行走在黑暗和污浊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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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时,西王母会将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仙血一并刺进孩子们的皮肤,也就是这仙血,可以让他们不再受毒素的侵染、折磨,还能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好处。”
“长寿、速愈。”
“不过越到后面,西王母就越吝啬,给不出多少,顶多让刻着纹身的人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快个七八倍,割断喉咙是为了让他们绝对没机会恢复。”
许棠的语气稀松平常,一点都没有说故事的起伏,就好像在随意的敷衍回答。
阿宁并不在乎许棠种种奇怪的态度,她抓到了许棠话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