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阶级感和仆人的簇拥让白砚回忆起了自己还在妖界的时候。
妖界幼主身边,小妖仆自然数不胜数。
这一趟,就好像回到了家。
从小就在呵护和宠溺中长大,白砚身上那种天然的贵气,常人无法伪装,这样一个少年出现在房间,和周围华美富丽的装饰相配极了。
他天生就该享受这些。
看着装了一整日神使的少年松快的模样,张起灵却没有丝毫放松,“白砚。”
“嗯?”
听见张起灵呼唤自己的名字,白砚直接挺身坐直,发间的耳朵动了动,眼中的墨绿色澄澈明亮,“怎么了?”
席间,西王母恳请白砚出手帮忙时,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其实隐藏得很好,但站在白砚身后的张起灵能分辨出,她在筹谋些什么。
明明他们两个出现的很突然,整个部族却像是被安排好了一切,就确定好了那些祭祀的仪式中,白砚一定会出现。
后续的一切都准备的有条不紊,不像是第一次迎接所谓的‘神使’。
而且只考虑了白砚,自己似乎是他们的意料之外。
都……这很奇怪。
张起灵望着白砚那双略显单纯的眸子,有些担忧,“那个西王母所说,未必是真。”
仅这一句话,白砚就收敛了松快的浅笑,变得一本正经。
别的人类怎么样,白砚不好判断。但小张一定不会骗他。
“那我们……今晚就找能让我们回去的关键物品,然后溜。”
白砚说的认真,发间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心中同时为自己打好预防针:溜走后,大不了被信仰之力反噬,修为大跌或者重伤几年、几十年。
他还是个年轻的妖,扛得住。
预防针打完就在心里发牢骚:说到底,都是因为信仰之力缠上来了就还不回去。
也没人帮他承担这些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