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条消息很奇怪。”艾爻分析,“‘满月归’没什么好说的,但这游子现如今却有两种说法了。到底是游子呢,还是游子的孩子呢。”
“这条消息绝对来自潘多拉,模棱两可,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文恬吐槽。
预言家大多都有这个臭毛病,生怕把话说明白了。
“有一点却是明确的。”皎皎接过话头,精准无比的拿起桌面上给她预留的杯盏,“把一年级的小朋友放出学院,还送到了我们这儿。”
“她需要我们的帮助。”皎皎说得十分笃定。
“唉,终究是情谊淡了。”文恬长吁短叹,感慨万千,“找我们办事何须如此迂回,还需鱼腹传书,百般试探。这三千境域,谁人不知我是铁骨铮铮游子党。”
艾爻温酒的手卡在半空,这说法倒是新鲜,调侃道,“你这几年与那些大家族眉来眼去,暧昧不清。收了多少贿赂我都不想拆穿你,在潘多拉眼里你可能已经被腐化了。”
文恬作黯然神伤态,仿佛真受伤了,言语无锋却伤人。
“收钱怎么了,我收钱不代表我就替她们办事啊。若游子在,定不会怀疑我一片真心。”文恬极力洗白自己,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要。
“我帮了。”皎皎轻抿一口杯中甘露。
有些人,只要站在那,不必说些什么,她就会帮。
二次筑基,会费些力,但终究是小忙。也是游子的孩子自己争气,熬得过这脱胎换骨的疼。
“帮啊,为什么不帮。”艾爻笑了声,“距离游仙第一次来咱这竹林治病,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吧。这段时间,我倒是也想到些路子。”
“你那些路子大多迂回的很,游仙还是个孩子呢,也不清楚能不能明白你的弯弯绕。”文恬吐槽,举杯总结,“看来咱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接下来就看咱们能有几分默契。”
文恬看向身侧的两位好友,举金樽,“今日敬谁?”
皎皎思索片刻,“敬薇。”
艾爻操纵杯子自然浮起,“敬满月。”
“敬二十二座。”文恬挨个碰过两盏举起的酒杯,随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