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这次并没有过多的客气，在得到了顾曼殊的回应后，便命令车夫掉头回宫。

自然，许是因为对皇帝的恐惧，他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奔着城外的元华寺去了。

他惧怕回府。

看到九皇子这副模样，顾曼殊心中清楚，他定是从方才容妃说的话中，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心中或是恐惧，或是对他父皇的失望罢了。

毕竟依着九皇子对萧临川的依赖，他该是十分重视亲情的人。

若是忽然知道自己一直景仰的父皇，为了权势、地位做到这种地步，他如何不伤心呢？

想到这里，顾曼殊瞧着九皇子渐行渐远的马车，长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往和乐楼里去了。

算了，总归他是要知道的。

总归他是要知道，他父皇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情；总归他也是要知道，这皇家的残忍。

皇家的人，或许总有打破幻想的这一天。

顾曼殊本就不是个相信感情的人，所以自然是接受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