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官家提携他,护着他,早就吃了上顿没下顿了,活的没有人样了。
“老师的兄长已亡故多年,大理并无发兵,也没有发动战争。诬陷,这纯属诬陷。”张茂实又说道,暗自感叹自己反应真快。
“还有传闻说,大理没有被你兄长策反,于是你兄长已潜回大宋国土,在莱州,登州勾结挖金狂徒数万人欲起兵谋反。与你共襄盛举。”张茂则阴沉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
此言一出,夏竦心头一跳,这是自己下一步的谋划,怎么被人捷足先登了呢?还用到了自己身上。
“我……我……”夏竦有些坐不住了,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建议对我兄长开棺验尸以证清白。”
“不可开棺验尸,辱没清白,乃人生之奇耻大辱也。士可杀不可辱。开棺验尸之辱比之杀人父母犹不及也。”
张茂实极力反对,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如此对待国之忠臣?
“开棺验尸又如何能证明棺里的尸体一定是你兄长的?作为一名武将,找一具与自己体态相似的尸体,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张茂则冷冷的看着神色逐渐慌张的夏竦。句句诛心。
心想:官家这招真好玩儿,真爽快。
张茂则虽心中虽然舒爽,面上却依然紧绷。
夏竦听了此言,心中大骇。难道那个傻皇帝猜出了自己心中的阴谋。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张茂实叫了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想置他的老师夏竦于死地。
“夏竦,”张茂则又开口说话。“你好好想想,应该如何向皇帝解释清楚吧。”
“二弟,”张茂则又瞥向张茂实,说道,“你在这里等着,等着收夏竦写的解释书信。我先走了。”
张茂则丢下二人,扬长离去。
自张茂则走后,夏竦就一病不起,张茂实只好在一旁照顾夏竦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