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孩子,爸爸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别背负太多,你妈妈对你的偏执,你不要太过于苦了自己,人啊,只有自己有本事,怎么样都能活好”
“爸,我真的好累,爸爸,爸爸”。
陈小英使劲的喊着,一阵狂风经过让她惊醒,她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父亲,原来只是一场梦,狂风肆意侵略山间的每一个角落,陈小英一点躲身的地方都没有,接着下起了大雨,她只得蜷缩成一团依偎在爸爸坟尾后面,那天的雨就像之前她去广州找陈小虎一样,大雨真是肆无忌惮的狂落,就像天开了阀一般,雨水冲刷着山林,好多稀泥已经顺着雨势的方向,哗啦啦的往山下流去,陈小英这才想起来,她的家就在不远处,夜晚大雨滂沱的山林间,漆黑一片,陈小英给父亲磕了三个头,只说了一句:
“爸,我走了,得空我再来看您,我记住您对我说的话了”。
陈小英沿着下山的方向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老房子,房门紧锁着,大木门上的铁锁都已生了锈,她看看自己的手边,已是早上3点多,雨势依然很大,她往自己家房子的屋檐下紧靠,大风呼呼的吹,她想起小时候就是在这个屋檐下,背靠在爸爸的腿上,听爸爸给自己讲历史故事,白天的很多时候,她会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看爸爸给别人家做木工,她的印象中,妈妈除了会呵斥她,基本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小的时候还可以指着爸爸的关爱活着,自从爸爸离开以后,她去了师范读书,虽是不再听到母亲的呵斥,但是她心里自是爱妈妈的,包括陈小虎,她那个不着调的哥哥,她也知道是自己最亲的人,对于亲人,陈小英骨子里有着天生自来的重视,她的价值观里面,亲人一直都是最重要,而后在学校和莫长峰的爱情,温润着她那孤寂的好几年时光,曾经的如此美好,眼下却是道不尽说不明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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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微亮,老房子的老旧斑驳越来越清晰,陈小英就是这样一直在屋檐下站到天亮,雨也已经停了,风也没有再吹,这样大的雨势竟在次日的清晨被太阳爬上了山头,人生真是几多风雨几多阳光,老邻居已有早起要劳作的,路过陈小英家的老房子,王大婶先是瞪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姑娘,再一惊:
“这不是小英吗,哎哟,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屋檐下站着,怎么不进屋去啊”
王大婶再一细细打量,才发现小英已是全身湿透,脸色发白,紧接着说:
“来,孩子,上婶婶家去,过来”
小英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
“婶婶”
“走,孩子,去婶婶家,先把衣服换下来”。
王大婶走近一看陈小英,再摸摸额头,滚烫热手,赶紧拉住孩子就回到自己家,婶婶家离小英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从小就知道这个姑娘懂事,也知道她家的情况,王婶婶家只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已经结婚成家,虽是邻居,但是王婶婶和叔叔向来都很疼爱邱阳姐姐,在陈小英父亲还在世时候,王婶婶还曾经因为小英妈妈苛责小英弄脏衣服,和小英妈妈吵过架,说陈小英的妈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如此怠慢,现在的婶婶看见小英的狼狈样,虽不曾多问,但肯定是知道孩子遇到难事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自己家老房子门前过夜,此时的邱叔叔正拿着锄头出来,就看见老婆拉着陈小英往自己家走,邱叔叔一看是陈小英,很高兴,再一看这个姑娘的瘦弱,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和小英父亲生前是特别好的邻居,他们家很多家具都是小英爸爸义务打出来的,陈小英父亲生性宽厚,当年邱叔叔家很穷,是陈父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心胸,让邱家的家里慢慢像一个家,所以邱叔叔和婶婶一直都很记情于陈小英的父亲,眼下看到小英的落寞,这二老心里很难受,赶紧找来了从前邱阳在家穿的衣服给小英换上,给她打了洗脸的水,脚盆里也倒上了热水,王大婶让邱叔叔去路口门诊那里开退烧药,婶婶在给小英煮了一碗热汤面,让小英吃了睡上一觉,多余的话也没有问小英,只是让她把面条吃完再把药吃了,去里屋休息,陈小英实在是精疲力尽,也没有说多的话,这二老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不似亲人也是亲人,小英就进了里屋休息。
想来是药效的缘故,陈小英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有做梦,等她醒来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她才想到今天是要工作的,今天原是要带彼得的团队去市区观光,没想到被自己大脑瘫痪耽误了,陈小英赶紧起床把床铺铺整齐,给婶婶和邱叔叔留了一张纸条:“谢谢婶婶和邱叔,邱阳姐姐的衣服我就先穿走了,得空时候再回来看望二老”。
走到车站买上了回市区的票,陈小英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仔细打量,赶紧喊到:
“力凡哥,力凡哥”
原是张力凡回老家看爷爷,陈小英和张力凡是老乡,这二人一直并未知晓,离开学校这么久,今天竟然能在汽车站遇到张力凡,张力凡回过头,笑着说:
“小英姑娘,怎么是你呢,在这里能遇到你”
“力凡哥,好久不见”
“是啊,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