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季言彰眉头紧锁,但也不是特别意外。
被捆绑着在院内地上扭动如蛆虫的人,正是村里有名的懒汉阿牙,因为父母双亡,没什么亲人,他整天无所事事,左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常明向季言彰和徐薇真递呈上一个大针筒和一罐玻璃瓶,针筒和玻璃瓶内都装满液体。
“医生检测过了,是兽用麻醉剂。”
“我们发现他时,他正要搬开井盖,往井里投放麻醉剂。”
季言彰还没凑近,就闻到了液体散发出来的些许刺鼻气味。
徐薇真瞪他,知道是“毒药”还要去闻。
季言彰讪讪。
然后转头,用这里的方言斥问阿牙,“你想干嘛?”
阿牙被堵住了嘴,“呜呜呜”直叫。
季言彰示意许胜给阿牙拔出嘴里的毛巾。
阿牙干呕不停。
季言彰疑惑。
许胜说:“那毛巾是我的擦脚布。”
众人:“……“
“拿走拿走,别熏到我姐姐。”
许胜觉得自己的脚可比阿牙的嘴巴干净多了。
被阿牙嘴巴碰过的擦脚布,他碰都不想碰,用棍子戳住布拖到角落垃圾桶边上。
“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给我们投毒?”季言彰神情肃厉。
阿牙狡辩:“我没有!我是要给我家的牛打针,刚好路过你们这里,看到井盖没盖好,帮了你们一把,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被自己骗到了。
季言彰被气笑,“你说谎也不打草稿,我们这里的井盖加封了两层,几头牛都拉不动,需要你帮忙?”
“还有,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怎么的?能透过一堵墙看到井盖没盖好?”
季言彰也不是很能流利地说这里方言,两句话掺着普通话,听得阿牙迷迷瞪瞪——装的成分较大。
季言彰听他后续“叽里咕噜”的辩词也迷迷瞪瞪。
徐薇真见此,道:“不用和他多废话,等村长他们来了再说。”
“好。”
许胜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擦脚布还有用武之地,不顾阿牙的抗拒与恐惧,再次将擦脚布重新塞进阿牙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