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的长相和徐怀览兄妹俩只有眼睛相似,看起来像是那种脾气绵软的老好人。
当然,这只是表象。
根据季言彰打听到的消息,徐父非常多情凉薄,和家世相当的徐母相爱结婚仅收心了两年,就在外沾花惹草,致使徐母产后抑郁,之后性情大变,与其一样私生活混乱。
说到徐母——
季言彰才移眼,就与徐母蒋玫视线对上。
“你就是季言彰?”
蒋玫穿着花纹开襟藤黄旗袍与白色中式马甲,头梳发髻,簪一支牡丹蝴蝶发金簪,双目流转间妩媚尽显。
季言彰坐在对面,被迫直面着蒋玫因旗袍开叉而小腿尽露,心情不大美好。
好歹徐父还帮徐怀览解围了,可她不曾分一个眼神给徐薇真。
不知为何,尽管徐薇真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季言彰就是能感觉到她对蒋玫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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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季言彰。”季言彰皱着眉说:“你是姐姐的妈妈?”
“姐姐?”蒋玫转而看向徐薇真。
徐薇真眼底一片漠然。
很快,蒋玫就转移了视线,像是看到了一个很寻常的物件而已。
涂着红指甲油的手将鬓边的发挽在耳后,她幽幽道:“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俊俏的儿子。”
徐薇真见状,顿时浮起一丝丝厌恶,冷声道:“我的弟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前,现在,将来也是。”
“怎么和妈妈这么说话?”蒋玫不恼反笑。
徐薇真拧眉,“你像吗?”
像妈妈吗?
蒋玫竟认真思考了会,回答:“也是,我不像。”
徐怀览屈指扣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警告的意味十足。
蒋玫不言,抚平袖口的褶皱。
徐薇真垂眼。
徐怀览拍了拍徐薇真的手,向众人正式介绍季言彰,“这是季言彰,我和阿薇收养的弟弟。”
其余人这下能光明正大看过来了。
徐奶奶用螺黛描的鸦青色眉毛皱起,“怀览?”
他这是什么意思?
徐怀览:“他姓季。”
众人神色缓和。
“他是我和阿薇的弟弟。”徐怀览再次声明。
徐二叔的长子首先会意,笑道:“早些时候就听怀巍说起言彰,本来还当掷果盈车是怀巍的夸大说辞,今日一见,才知道名符其实。”
季言彰礼貌道:“谢谢二哥夸奖。”
徐二叔的长子排行第二。
徐怀览第一。
“哦?你之前见过我?”
“没有,我看出来了。”
徐二叔的长子笑道:“言彰目通耳达,只是家里人多,应该还不完全认得吧?”
“我名徐怀馈。”
“这是三弟……四妹……”
季言彰逐个认识徐家人,徐家人也对他态度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