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彰是要跟我们的。”
“放屁,论关系,我们家比你们家更有资格养言彰。”
“别提关系不关系的,你们一年到头来这的次数,都没老子给言彰换尿布得多。”
“贺老三你少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每次都是来找言彰他爸妈借钱。几年前言彰发高烧,他爸妈在你家门前跪求了半个多小时,你爸才替你还了些钱。”
到底锦帛动人心,三言两语之间,这些亲戚们顾不得徐薇真他们,再次吵嚷了起来,甚至有动手的趋势。
季言彰迟钝地发现徐薇真的存在,缓缓抬起眼皮,张了张嘴,声音却淹没在争吵声中。
徐薇真拧眉,看向保镖。
保镖们全是一个顶几个的存在,接收到指令后迅速制服了一众人。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私闯民宅,在犯法知道吗?我要报警,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徐薇真拧眉。
保镖直接卸了叫嚷得最大声的男子的下巴。
其余人噤若寒蝉。
“你想说什么?”徐薇真问季言彰。
罕见的,语气温和。
季言彰眨了眨眼,“你好,你是谁?”
世界上非亲缘关系的建立多从“你好”开始,徐薇真乐于回答季言彰这个问题。
“我是徐薇真。”
徐薇真道:“蒋阿姨之前在我家工作,经常和我提起你。”
季言彰知道表姑在外地从事保姆工作。
出于保护雇主的隐私,她从不向他们谈及雇主的事情,只说主家很好,对她很好。
想到离世的表姑,季言彰不自觉嘴角下撇,但还是保持礼貌,“我是季言彰。”
“你要和我回家吗?”徐薇真再次问道。
“你父母留下的财产不多,其中大头是这套房子。”徐薇真睨着客厅中被压制的人们,替季言彰分析现状,“他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论谁拿到了你的抚养权,房子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