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加入碧霞帝宗很可能令自己有跟上叶逍遥脚步的机会。

但这段时间与方十六的相处，以及看到此刻方十六眼中的那份渴望，林语嫣也不舍就这么弃她而去。

白羽扫了方十六一眼，“土灵体放在我们碧霞帝宗，连成为外门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她还是留在玄武界的好，否则真到了碧霞帝宗，身边全是她无法想象的天才，只会令她道心受挫，并不见得是好事！”

方十六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但她同样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当即跪拜道，“还请前辈给个机会，晚辈愿意用努力弥补天赋上的差距！”

“如果十倍的努力不够，那我就百倍，如果百倍不够，那我就千倍……”

白羽却是微微摇头，“如果需要万倍的努力呢？甚至万倍努力也无法弥补与真正天才的差距呢？”

“现在你觉得你与她境界相当，这是因为在这一界，根本不知道如何激发她先天道体的潜力！”

“就算你们一起到了碧霞帝宗，你们的成长速度也会天壤之别，你到时心境又将如何？”

“师尊……”林语嫣也开口，想要帮方十六求求情。

但却被白羽打断道，“不要开口，因为你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

可即使已经知道自己将可能面临的结果，但方十六眼中坚毅却丝毫不减。

“我去了，即使我比不过林小姐，甚至比不过其他宗门天才，但我的成长速度一定强于在这里！”

“武者既追求帝境挣脱世间束缚，也要追求一次次自我的超越！”

“能越天，我便越天，不能越天，我便超越我自己！”

“还请前辈给个机会！”

看着方十六坚定的模样，白羽眼神终于微微有些动容，片刻的犹豫后说道。

“好吧，修炼一道，除了天赋之外还要看毅力，至少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动心了！”

“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但若是将来你修炼的速度跟不上我的需求，我也会将你逐出师门！”

“弟子方十六，叩见师尊！”方十六闻言，连忙叩拜行起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