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笑道:“上次你说把花椒磨过了放,省得吃的时候咬到花椒粒不舒服,去年我照你说的做了,不用边吃边挑花椒粒了。”
杨春燕:“我妈就是磨细了拌豆瓣里晒的。”
“每家的做法都不一样,取长补短后做出来的东西更好。”周母放下长木棒,“好了,抬到太阳底下,日晒夜露个六七天,就可以摘二荆条和朝天椒回来剁了。”
杨春燕跟她一起抬着大缸放到太阳下,“我跟怀安说了,让他去镇上找打铁匠打几把铲刀,省得每次剁完海椒,手辣乎乎的痛。”
她心想,以后真要做豆瓣酱卖的话,得去买一台搅碎机回来才行。
周母点了点头,“等他打好回来,差不多就晒好了。”
……
一转眼,霉豆瓣就晒好了,杨春燕婆媳几个提着菜篮背着背篼去了菜地,深绿色的海椒叶下是一串串红的如火焰般的二荆条。
四家人的菜地都种了三四厢二荆条和一厢朝天椒,先前陆陆续续的红的海椒,都摘回家晒干存放起来,往后一年的海椒面,还有炒菜时用的糊海椒,全都靠这一季的海椒。
这年头的农村虽说苦,只要没病没痛,一家子勤劳肯干的话,就能自给自足。
鲜红似火二荆条是做豆瓣酱的最好原料,加上适量的朝天椒,做出来的豆瓣酱又香又辣,是炒回锅肉,红烧菜的必备品。
婆媳几个把二荆条与朝天椒背回家,将沾了水汽后软烂了的二荆条剔除不要,细细的淘洗几遍后,再搣掉海椒把,倒进簸箕和抬筛里面晾干水气。
天气干燥,不过一个晌午的功夫水汽就晒干了。
杨春燕婆媳将海椒切成短节,周怀安兄弟三个用铲刀将海椒全部剁碎,倒入晒制好的霉豆瓣。
白酒、盐巴、青花椒面、香辛料,生菜籽油,直至将两口大缸里面的海椒碎浸没,然后用长木棒搅拌和匀,尽量将海椒与菜籽油之间多余的空气消除,使它们相互交融。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生菜籽油和海椒的香辣味。
晚上用木盖子将大缸盖好,太阳出来的时候将盖子揭开,让太阳暴晒,菜籽油在烈日下散发出阵阵温香。
菜籽油下面的海椒碎在阳光下闪耀着红金色,红灿灿得格外好看。
院子里晒了豆瓣酱后,老爷子每天又多了一样活,晚上盖盖子,早上揭开盖子的时候搅拌一次,还要盯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