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见苏绾急于求证什么,回想起两年前的事情,那日郑砚尘和秦家四郎喝完酒,从千味楼出来撞到了出来逛街的苏绾。苏绾看到郑砚尘手中的画竟是自己,郑砚尘当时没说什么,反倒是那秦家大郎说是郑砚尘亲手画的,而郑砚尘也是含蓄的点了点头,从此苏绾便对他倾心不已。

“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文钦有一幅和他一模一样的画?”苏绾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流觞和流烟一听心中一颤,“难道那画不是郑砚尘画的?是沈文钦画的?”

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又为什么要帮郑砚尘描摹自己。苏绾只觉得头疼不已。

不久,苏绾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苍翊走进来说少主公将人青请到了房间内,让苏绾过去听一听。

原来谢隐是要告诉沈文钦那副画是自己让人找到的,这样也避免苏绾和沈文钦在交流上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避免留下把柄。苏绾自然知道好歹,心中还是颇为感激谢隐的。

而此时,谢隐正坐在案前,目光如炬地看着对面的人。身上阴冷的气息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

对面的沈文钦有些不解,“不知谢首司让在下来所为何事?”

沈文钦自然是听说过谢隐的,他性格狠厉乖张,出自世家却不喜世家,难道苏绾要引荐的人就是他?

谢隐将那画推到沈文钦身前,沈文钦见状当即敛了笑意,眼神肃然。

“本司想问问这上面的人是谁?”

“谢首司,你即便是身居高位却也不能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吧?”

“沈郎君这是哪里的话?这是本司捡的。”见沈文钦狐疑的眼神,谢隐又道:“是从那苏郎君身上捡的。”

沈文钦瞪大了眼睛,随即眼神暗了下来,“谢首司要做什么,不妨直说,丈夫敢作敢当何必拿别人当借口。”

显然这谢隐就是个无赖,沈文钦自然不能暴露这上面的人,否则于那人而言便是祸患。

“我想知道这上面的人是谁。”

沈文钦冷笑一声,“一幅画而已,不过是兴趣所作,梦中所想,便画下来了,怎么?这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