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瞥了眼苏绾,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自信,“绾儿,我给过你机会的。你可有话要说?”
事情发生到现在,苏绾一直在等,等秦氏亮出真正的杀手锏。可是现在来看也不过如此吗。
苏绾冷笑一声,“阿嫂既然早想要东西,你想要我拿给你便是,何须这般煞费苦心?”
“少废话!”秦氏厉着眸子喝道:“你如今竟还敢与我理论?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我今日便是豁出去
也要为着二郎,为着国公府除掉你这个黑心肝的蛀虫。”
“黑心肝?”苏绾似笑非笑,“说的好啊,今日不妨就趁这个机会好好清扫清扫这国公府吧!”
苏绾脸色沉了几分,“玉洛,你带阿嫂去!”
玉洛犹豫了地看了眼苏绾,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氏。她自然是相信夫人的,只是这一家人如此面孔。倒真是令人心寒。
玉洛应了声“是”便带着曾嬷嬷和玲玲去了听雨轩。
秦氏是带着必胜的信念去的。转着搜了片刻,她找到了那檀木盒子。可是她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神一个劲地要往里瞟,最终被流觞拦了下来。
秦氏“嗤”了一声,扬长而,末了还留下一句,“早晚都是要充公的。”
夜色低垂,国公府内,郑巍澜去了西南边陲。郑砚尘不知忙什么至今未归。一片寂静含着万千波浪。
偏厅内无人言语。
正在此时,厅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压着音量却又愤怒的叫声,“作孽啊!”
这一声叫唤,吓得温氏心尖一抖,只见曾嬷嬷跪在地上双手奉上那方形锦盒。温氏接过后登时脸色大变,她连打开都没有便使劲地朝着苏绾扔去,好在苏绾闪的快。
想来是第一次见温氏这般生气,忿忿不已的秦氏和嬷嬷脖子一缩不敢发话。
郑砚尘是温氏最疼爱、最骄傲的儿子,娶了一个人人唾弃的村姑不说,这野丫头竟然还抛弃了他,比这更受辱的是竟然为一个男妓。郑砚尘生性高傲,如何能接受啊!
温氏捂着胸口,指着苏绾时手都抖了起来,“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关到柴房里,不准吃喝!明日,我要见苏家人。”她要他们看看,苏家养了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