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人的污言秽语,流觞面色惶恐,她压着滔天怒意看向苏绾只听苏绾试探道:“你该不会说,除了你之外,我还养了好几个吧?”

男子见苏绾眼神带着审视,垂眸遮掩了一瞬的神情,抬头便道:“少夫人这便忘了?”

他苦笑一声,“当初少夫人左拥右抱之时,可不是这样一个情景。你说夫家待你不好,丈夫鄙视你,也只有我们能够给你安慰,解你苦闷。可你预料到事发之日将近转头就要落井下石。”

“住口!”流觞听不下去了,抬脚就要上前,“你这个不要脸的,谁让你来侮辱我家少夫人的!”

“拉住她!”

温氏铁青着脸拍了拍小案,那曾嬷嬷毫不犹豫的向前将流觞制止住。

男子看向流觞瞪着流觞振振有词道:“不仅如此,你还想毁尸灭迹,叫人要杀我灭口。你可别忘了,我是最忠于你的,你竟如此无情!”

“你放屁!”流觞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挣脱曾嬷嬷,就朝着那男子冲上去。那男子急忙往旁边闪躲,再次看向苏绾,只见女子的眼神仿若凛冽的寒刃直直刺向自己,那目光中的冰冷与威严,似要将他穿透。男子只觉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垂下眉眼,不敢再吭声。

“弟妹啊弟妹,真是没想到,我们还真是小看了你。”她又看了眼温氏又道:“怪不得呢,怪不得你自从益州回来时便对二郎爱答不理,原来是这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温氏的脸早已黑如锅底,她紧握着拳头,喉咙似是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苏绾哼笑道:“他仅凭一张嘴便扣到我头上,我若说这是阿嫂养的要嫁祸于我,是不是也可定阿嫂的罪呢?”

“你胡说!”曾嬷嬷指着苏绾怒吼。

秦氏嘴角一平,怒气冲冲瞪着苏绾,“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巧舌如簧!”

“阿嫂这么希望我顺了你的心意?不妨拿出点实物来。”苏绾又看向男子道:“她许了你多少好东西?无论什么,我今日告诉你,就算今天我被论处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她自己穷的叮当响要靠我的嫁妆供养,更何况是许你荣华富贵?二来你真是蠢,与国公府的人私通,你真以为我死了你就没事了?”

面对苏绾的质问,男子只低着头默不作声,可是苍白的脸上依然是冷汗涔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何苦拿国公府的那个名誉来开玩笑。”秦氏猛地转向那男子,“你可有证据?”

那人咽了咽口水,恍惚一瞬抬头道:“我在南方游历之时得到一玉连环,不久前我将它装在一方形紫檀盒中送给了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