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面色讪讪,“是。”
听着郑巍澜面色平静地吐出冰冷刺骨的话语,堂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置身于冬日冰窟,在场之人无不狠狠打了个寒颤。而苏绾看向郑巍澜的眼神,眼神却带着几分浓烈的敌意
上一世,他就是这样哄骗苏家为他鞍前马后,事发之前,他转头将脏水泼在了叔父身上。
郑巍澜又交代一些事后便匆忙离开了偏厅,剩下的内宅之事便交给温氏来解决了。
温氏也知道此次事情让夫君对自己有了意见。她心中憋闷恼火。可眼下还是要将尾巴处理干净,别再闹出事端才是最紧要的。
“方才,你们父亲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温氏冷冷开口,她看向秦氏道:“丽娘,这次你觉得,该如何罚你?”
秦氏抬头见温氏毫无情分的盯着自己,她看向丈夫想要寻找生机,没想到郑砚瑾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而后低下了头。秦氏苦笑一声,起身向前道:“此次都是儿媳的罪孽,儿媳愿意接受惩罚。只求婆母留儿媳一条性命,儿媳愿去祠堂为我郑府诵经祈福。”
温氏挑着眉笑出声,“你倒是会给自己开脱,若此刻国公府已然倒塌,你就找个舒服的地方躲起来作壁上观?”
秦氏顿时无措。
“念在你我之间尚有些情分,我且饶了你,但是你身边知晓这件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尤其是身边人!”
秦氏瞪大眼睛看着婆母,一个都不能留?岁心呢?
她再次跪趴着向前道:“婆母,其他人都可以,可岁心不成!岁心于我而言便如同嬷嬷于婆母,求母亲发发善心,饶她一命,她一定守口如瓶!”
温氏闻言看向秦氏的眼神比方才还要可怕。她起身来到秦氏身边低着头道:“不知天高地地厚的蠢货,竟敢管起我的事来了。”
“婆母,不是这样的。”秦氏方知自己说错了话,用巴掌扇自己的嘴,“是儿媳一时说错了话,求婆母恕罪。”
片刻她又使劲磕头道:“儿媳愿以一生的自由换岁心一条命啊。”
这些年来,她的身边人不是嘲讽她,便是利用她。唯有岁心替她着想,若岁心不在了,她这一生该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