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破涕为笑,“刚才有一个妈妈也对着孩子说了类似的话。”
她说着说着又收拢了笑意。
昏暗之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时屿的手轻柔的在南栖的头上轻抚了两下,“你怎么又要哭了?”
他用指节蹭了蹭南栖眼角还没有流出的泪,“为什么哭?”
南栖才不会说自己听到了时屿的醉话,“哭肯定是因为难过嘛。”
“嗯,那你为什么难过?”
南栖不说话了,她随口道:“刚才...刚才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有点儿疼。”
“哪里疼?”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话来圆,南栖咬着下唇,“就...哪都摔到了,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哪儿都疼。”
怕时屿担心自己,她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她在说谎。
时屿不想追问她。
他站起身,把手伸向了南栖,“地上凉,我带你回去。”
南栖点点头,正想站起身,可抬脚的下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她一个站立不稳,向时屿扑了过去。
时屿及时的扶住了她。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轻柔,“看来是摔疼了,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南栖被时屿扶着,不知道为什么又重新哽咽了起来,当即也不管时屿的病,难过的抬手抱住了他,她抽抽噎噎的,“我...我就是疼了,疼了还不让人哭吗?”
时屿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了一瞬,南栖察觉出来了,想松开抱着他的手,没想到时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叹息一声。
“可以。”
“可以哭。”
南栖哭得更大声了。
时屿确实不记得自己刚刚在酒后说了什么,他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有些无措的帮南栖擦拭着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