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走了,南栖静静的发着呆,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三个月了啊...
画室斜对面的大街上开了一家当地网红品牌的甜品店,客人络绎不绝,连带着画室这边都能听到吵嚷的声音。
南栖的确静不下心,不过不是因为外面的吵嚷。
她将画板上的画纸取下,上面的染料还没有干透,这幅画她用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但是水平却倒退到了三个月以前。
教授不知道她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可南栖心里清清楚楚自己的浮躁源自于谁。
她抬手将手里的画纸团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心中有一丝对于教授的愧疚。
他认真的教导了自己,是她...
她有些想念时屿了。
打工那家咖啡店的生意很好,这三个月她的工资涨了几倍,就在几天前南栖又一次涨了工资之后,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涨工资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快了,连知道她在打工的教授听到了她的工资后都有些诧异,笑问南栖是不是被咖啡店的老板看上了。
不是老板。
老板是一位生了病的女士,每次来店里的时候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对于南栖,她的确总是会在南栖不知情的情况下多看她两眼,但若说看上了...
南栖觉得这位店长的取向应该是正常的,她曾经见过店长的老公在店门口接了她,还亲了她的侧脸。
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其实很容易推敲出来,但南栖却不敢细想,她怕她的胡思乱想会让思念渐深,那个人的名字被她刻意忘却,却又总在深夜出现让她担忧。
有一段时间,南栖常常做梦,她梦到时屿被人杀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瞳孔里的震惊还没有及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