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适时替叶婧分辩,“皇上,孙家竟然试图污蔑宫妃,不如提了人来长乐宫审,有皇上威严压制,想必那些人不敢胡说,也好过在此空等啊?”
景昌帝点头,“去,把那些人都压过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清理干净再来,别吓着人。”
这话倒是体贴,尤其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下意识看了叶婧一眼,足以叫她做出心中熨帖的样子来。
莹充仪就笑道,“皇上果真细心,臣妾瞧着淑妃娘娘有些疲累,到底是怀着身孕辛苦,不如先去歇歇?”
“多谢莹充仪好意,本宫也是担心被人白白诬陷,不如在此等候,倒是也能瞧瞧那孙家有什么污秽心思,要来搅扰后宫安宁!”
叶婧说着,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气愤,莹充仪赶忙道,“娘娘的为人如何,咱们都瞧在眼里,哪里是那些个小人说几句话就能污蔑了去的?”
景昌帝有些意外,莹充仪没见与叶婧来往过,方才也险些“说错话”,眼下这般旗帜鲜明地替叶婧说话,难道是在赔罪,表明自己的态度?
叶婧虽不相信莹充仪,但表明功夫做得充分,二人几句话间,便将叶婧说成了无辜受过,有孕还要强撑着在这里为自己洗清冤屈之人。
温贵妃看了一眼莹充仪,心中不屑,都是正三品的充仪,膝下还有皇子的人了,在贞淑妃面前这般伏低做小。
亏得她方才因为莹充仪巧言将林小仪被害引到叶婧身上,还高看了莹充仪一眼,没成想这般经不得事。
莹充仪顾不得旁人如何想,她今日原就是冲动所言,看似无心,但只要皇上留意,日后再想起的时候,她不知要做多少努力,才能消除今日的错处?
莹充仪能快速晋到主位,就是因为她从不做错事,在皇上面前始终是懂事的解语花,又生下皇子,一路顺风顺水成了莹充仪。
就算是在叶婧入宫之后,眼看着晋升之快超过她,甚至先她一步晋到了妃位压她一头,莹充仪也没有着急,她深知不能没摸清底细便贸然出手,故而只是暗中拉拢人手,只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