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目光微沉,方才李嫔身边的宫人拼命求见,说是贞妃要杀李嫔,求他去救命。
他本是不信的,贞妃的性子他知晓,怎么会行这般残忍之事。
就算二人有旧怨,贞妃也只是和他诉了委屈,在他降罪李嫔之后,也愿以大局为重,不曾胡闹。
景昌帝心里这般想着,竟没有叫叶婧起身。
叶婧先是意外地看向李嫔,“本宫虽与你没什么情谊,却也是用心照拂你生产,你怎能这般污蔑本宫!”
她说完这话,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几分怒气,再看向景昌帝时,似是被他眼中的探究烫伤了一般,“皇上,您信了她的话?”
景昌帝见她这样不可置信的样子,心下动摇,终于还是在叶婧露出伤心神色的时候,伸手扶起了她。
叶婧将手搭在他手里,却一丝力气都没借,而是自己站了起来,略偏过头去。
景昌帝叹了口气,“朕并非疑你,只是那宫人说李嫔喊得凄厉,若是假话,未免太过奇怪。”
叶婧眼眶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臣妾不敢,只是皇上也该听听臣妾的说法,分辨之后再问罪也不迟。”
景昌帝见她这般,心里已经软了大半。
婧儿懂事又心善,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杀人,还是在李嫔刚生产的时候?
再说了,李嫔之前犯下大错,婧儿协理宫务数月,可以下手的机会有无数次,但李嫔还是顺利养胎至昨日,不正是说明了婧儿无此心吗?
景昌帝想到李嫔生产之时,是叶婧守在这里几个时辰,心里更软,甚至生出几分悔意来。
这般想着,再和叶婧说话的时候,景昌帝的语气好了许多,叶婧一边装着委屈,一边在心里满意道,好歹也是快八十的好感度了,果然好用。
李嫔见贞妃三言两语就叫皇上变了心意,暗骂贞妃狐媚的同时赶忙道,“皇上,这药里有毒,贞妃要害死嫔妾,求您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