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法吗?”
陈荣基对震惊的陈动基的摇了摇头。
“我对此不感兴趣,我发现,如果弹劾法案在国会获得通过,法院最多可以拖延六个月。”
陈动基这才明白弟弟的用意。
“这将是六个月的混乱时间,也是机会。”
“确实,这会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总T弹劾,马上就要举行大选了,很明显,世界的注意力将集中在青瓦台和汝矣岛,而不是我父亲的死,我们绝不能错过这一刻,继续推进我们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有人感兴趣,在这六个月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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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都没想到,父亲死后还会送我们一份礼物?呵呵。”
“在葬礼上,我们需要的大部份人都会前来吊唁,这样才能正名。”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短暂地笑了笑,但很快就抹去了。
知道顺阳集团的会长高危,重要人物一个接一个地到了医院。
儿媳们也一脸紧张的进了病房,紧接着,几位分公司社长也到了。
他们在病房停下来检查陈养喆的情况,然后出门找到了李学载。
孙辈也开始出现。
第一个到达的是长孙陈星俊。
“呃?道俊,你也来早了。”
陈道俊握住他伸出的手。
许久不见,对方身上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星俊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再加上离婚以后备受打击,现在都看不出他稚嫩的样子。
“爷爷怎么样了?”
当陈道俊轻轻摇头时,陈星俊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唔…今天…就会?
“也许。”
“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病房。
宽敞的特殊房间已满,陈道俊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陈星俊穿过人群,走到床边。
随着陈荣基、陈动基几人的陆续到来,病房变得局促,其他人都出来到走廊里。
陈道俊擦了擦眼泪,在病房外面等着。
过了一会,就听到里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父亲!!”
“父亲!”
当病房里传来哭声和叹息声时,陈道俊发了疯似的奔跑。
医生取下氧气面罩时,陈养喆的表情就露出来了,那是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
陈道俊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脸上。
陈荣华搂着爷爷的脖子痛哭起来,陈道俊也抓着半激动不已的一声,拖着脚步走到爷爷身边。
陈道俊挤过围在床边的人,捏了捏爷爷还温热的手。
他想起了陈养喆说过的话:“我希望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哭泣声和哀嚎声。
突然一个完全不相符的声音传出,以那个声音为信号,哀嚎之声也随之平息。
“奶奶。”
是因为陈亨俊看到奶奶站在病房门口,差点尖叫出声。
“哦,妈妈!”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晚,你应该守着你父亲的临终床位!”
“不算太晚来得正是时候。”
李必玉风扑尘尘,在伦敦这几年,原本枯瘦的脸上,反而有些许红润。
“母亲!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妈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几个子女看着李必玉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而她则面无表情道:
“我不想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所以我来得正是时候。”
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唯独陈道俊心中冷笑不止。
陈养喆嫌弃看到对方,所以陈道俊在伦敦至少有5个人一直负责盯着李必玉的出行。
这次回来,还不是得了自己的同意。
陈道俊知道李必玉讨厌陈养喆,可是这是当着死者的面……谁会在你的子孙面前这么说吗?
但这还没有结束。
李必玉啧了一声,冷冷地看了陈道俊一眼。
虽然她得到了警告,不允许多说任何废话,但带点刺还是可以的。
“在家里举行葬礼,慰问品经过严格甄别,特别小心,免得惹祸上身。”
说完,李必玉就离开了病房,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陈道俊对李必玉这种荒唐的行为很生气,但看到爷爷静静闭上眼睛的脸,陈道俊又压抑了下来。
因为陈养喆当初让他原谅李必玉的话至今犹在耳边。
特殊病房的会议室里聚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