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已经换了淡然的表情。
“李室长,你能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有几件事我想和我父亲分享,就我们两个人。”
“好,我也正要离开。”
就在李学载想要转身的时候,陈养喆一把抓住了他。
“你就留下来,反正看他的样子,也不是来看我病的,如果不是父子之间的亲情,那是公事,李室长,你就是中间人。”
“父亲,你在说什么?”
“我错了吗?你不是因为继承问题才来的吗?”
被父亲反问的陈荣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没错,告诉我,你不是因为不满跑来的吗?”
陈养喆说即使是继承问题也是公务,就像公司的工作一样。
“啊,父亲,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来抱怨继承的,我只是有事要确认一下。”
“那你说吧。”
陈荣基看了李学载一眼说道。
“您的私人律师们今天来了……他们说您剩下的一切遗产,无非就是一些建筑物、土地和一点现金,我想了解下,您有多少私人律师?”
“律师今天来了吗?”
“是的。”
“不是三个吗?”
“十三个!”
一听到三字,陈荣基的脸色就开始扭曲,他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就仅此而已………….
“他们所掌握的财产就是一切嘛,为什么比想象中的要少?”
本是陈养喆说的话是明显是火上浇油,但陈荣基咬牙忍了下来。
陈荣基相信不可能只有这点,但现在不是大发雷霆的时候,而是从老头子这里努力获得更多的财产。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它,因为对于父亲的私人财产来说,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什么?你觉得少?嘿!大楼、土地、300亿现金?别人工作一辈子也存不下的钱……如果你知足的话,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可以说是有钱人,此外,如果加上地基,随便一个人,操作的好甚至可以成为财阀,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贪心!”
听到陈养喆的大嗓门,陈荣基连忙举起双手。
“不是,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检查.”
“聒噪,你看你的脸上都写满了贪心!
李学载没有继续听两人后面的谈话,只是在思索:
“300亿?如果会长只留下了300亿韩元,那剩下的钱在哪?”
管理海外账户和国内借名账户的人就是是李学载,不过他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交给了会长,可是现在听陈荣基的意思,会长只给陈荣基留了三百亿韩元。
李学载暗自思索:
“会长没道理还把这些东西留在手里,肯定是给出去了,既然如此,那么,只可能是陈道俊!”
如果陈道俊手上有那么多钱,那就等于是如虎添翼啊!
现在就看陈道俊有没有利用这笔钱了,管理这些东西这么久,李学载还是知道一点细枝末节的。
只要他足够耐心,细心观察,就会知道陈道俊是不是真正的继承人了。
他开始猜测陈道俊将会如何使用这笔钱。
“怎么没有这个混蛋的消息?,他不是说好好考虑吗?”
“他不会是拒绝的意思吧?我们的条件还不够好吗?混蛋,既然敢戏弄我们!”
想到一开始说的好好的,什么好好考虑,回去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李学载,陈荣基和陈动基两兄弟就怒火中烧。
“有什么能比顺阳电子会长的工作更好?难不成要我把顺阳集团的会长位置让给他?”
陈荣基的话没有错。
他们却是提出了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报价,但李学载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心动过,只是想听听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的计划。
“哼,现在即便是要多花点功夫,我们也要亲手去做,又不是离开了他李学载,我们就做不了事情!没有张屠夫不吃混毛猪!李学载手下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我们把他们挖过来,从头开始搞,我就不信了。”
“那会不会有点危险?如果李学载的人做间谍怎么办?他应该马上就知道了吧?”
陈动基说话好像很不安,闻言陈荣基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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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如果父亲去世,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没人会这么不识抬举,尤其是关乎自己的前途和钱途,当然,除了李学载这个死脑经的混蛋。”
“那万一那个人不小心泄露或者是暴露了怎么办,一旦参与,他就会知道我们计划的具体细节。”
陈动基似乎仍然无法抹去心中焦躁的心情,不过陈荣基只是笑了笑,缓缓说道。
“不会,一切仍然在我的掌握之中。”
“可问题是,一旦真的暴露,我们会受到严重伤害。”
“现在不仅仅是执行计划,与此同时,还要挖他的人,之后踩到他再也站不起来,彻底毁掉它,在它绝望放弃的时候偷偷伸出援手……如此才能彻底掌握一个人,懂吗?”
陈动基好奇的问他:“你就这么想把李学载踩在脚下?”
“没错,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最后肯还会惹来麻烦,我需要除掉那些忠于我父亲的人,如果遣散费支付给其他人,他们会很感激,但李学载不会,这个混蛋难缠的很,他必须踩在脚下。”
“那该这么办?”
“他现在掌握的是一座宝山,不过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
陈荣基比了个切除的手势。
陈动基惊讶地尖叫起来。
“你在说什么?如果失手的话,他绝对会开展报复,这样我们也都会被连累,这是鱼死网破啊!”
然而,陈荣基仍然很放松。
“你敢和我打赌吗?父亲不在,我就是顺阳最正统的继承人,到时候顺阳会彻底掌握在我手里,现在,我的弟弟,你做出你的决定了吗?”
陈荣基坚信父亲一走,失去了顺阳集团的背景的李学载就是一个普通平民,那时候,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听着不对劲啊,我的哥哥,这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顺阳,是我们的顺阳,我希望你不要再忘记这一点。”
看到陈动基对继承的问题认真起来,陈荣基的脸色立马就凝重了起来。
“不要因大事小,动基,当父亲去世时,谁会在葬礼上接待大家,并出现在媒体上?当然是我,我会是第一个,看过那个节目的人都会认为我是接班人。”
陈荣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开始劝说弟弟。
“我觉得我们可以放下其他的东西,只要你肯支持我,我可以发誓直到我击倒所有敌人,我也永远不会动你的那份,我们是亲兄弟。”
“你的意思是,等你父亲死了,哥哥你立马就会坐上会长的位置?”
“当然,不然你要让这个位置空着多久?父亲去世时,整个集团都会震动了,必须有人掌控全局,不然集团群龙无首,可容易出意外。”
陈荣基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子公司会长辞辞呈,这样就可以在需要时随时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