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所料不错,这些闯阵弟子,真就是纯粹的工具人。”
“例如这个扶摇子,显然就没将我的性命当一回事……”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
东阁派、西阁派的弟子,在天都密藏之中,必然会爆发冲突,往往是以一方死伤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收场。
若非双方早有约定,每一次恶斗完毕,天都令牌都要照旧归还,西阁派便早就没有进入天都密藏的资格了。
在这种情况下——
西阁派的三脉弟子只来了一个人,面对东阁派弟子的围攻,在天都密藏中的竞争胜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大概率要命丧其中。
但扶摇子却丝毫没有罢手言降的意思,哪怕再小的胜率也想搏一搏。
“这下真是麻烦了……”
另一边,扶摇子也是眉头紧锁,念头翻涌:
“光靠这一个张清,怎么可能拼得过西阁派的四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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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走了狗屎运,否则多半要死在密藏之内,那我这二十多年就算白等了……”
多年辛苦一朝付之东流,让他如何能甘心?
扶摇子想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泽。
时间一晃眼,就来到了七日之后。
这七日中,果然再没有西阁派弟子,来寻扶摇子。
扶摇子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他叫来张耀,取出一枚赤红色的丹丸,递给了他:
“此乃‘元阳离罗丹’,乃是二阶灵丹,能催发修士潜力、令自身法力大增。”
“只是这枚丹药,有严重的后遗症,服用之后会折寿十年、还有一年的虚弱期。”
扶摇子的神色肃穆,沉声道:
“天都密藏,事关我西阁派的兴旺发达、更关乎平都门能否重建,此行是势在必得。”
“师叔我不能因为一己之怜悯,而弃我西阁派大局之不顾。”
“故而赐你这枚丹药,若在密藏中真到了事不可为之际,你便服下此丹,以作保命之用吧。”
张耀闻言,顿时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连声道:
“多谢师叔、多谢师叔……”
“嗯。”
扶摇子见状,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拂袖一挥:
“走吧。”
“咱们师叔侄二人,就去会会那东阁派的丹参客。”
话音刚落,他便是架起遁光,凌空而去。
张耀则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向山脉深处飞遁而去。
“这扶摇子,果真是心肠歹毒之辈……”
张耀心中暗自摇头。
他对炼丹术虽不算精通,但对精元之气的相关变化,却是非常敏锐。
扶摇子给他的‘元阳离罗丹’,就是催伐精元换取法力,后遗症非常的严重,远远不止他所说的折寿十年、以及一年的虚弱期。
“炼气修士,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霸道的二阶灵丹。”
“服用之后,纵然能称雄一时,但事后大概率会气脉断绝、暴毙而亡……”
张耀想到此处,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扶摇子将他当成一个夺宝的工具,还偏偏假惺惺的装出一副为了你好、为了大局的模样。
若是换成陈清菊那种狂热分子,说不定还真会被他洗脑成功,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
“不过,我可不是陈清菊。”
“只要借着这层身份,混入天都密藏之中,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张耀的心中,还在盘算着进一步的计划。
很快,两人便是飞遁了数十里,来到了天阴山深处的一座恢弘皇陵之上,而后落下遁光。
此时,在皇陵的巨大方碑前,已有数道身影屹立,察觉到遁光动静后,就一直在等着两人落下。
“扶摇子师弟,又见面了。”
为首的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呵呵笑着,主动稽首一礼。
“丹参师兄。”
扶摇子是皮笑肉不笑,敷衍的回了一礼。
“师弟,怎么今年西阁派只有一位弟子,前来参加天都密藏的试炼?”
丹参客看向张耀,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
扶摇子面色一沉,心中涌出一丝怒火,开口讥讽道:
“这其中的内情,丹参师兄是一清二楚,又何必来问我?”
“哦,是吗?那我还真不清楚……”
两人言辞交锋,互相暗讽,看似是都没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