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须臾之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再次开口说道:“不过,神池乃是我神界至高无上的圣地,其地位和意义犹如那巍峨的泰山,绝非寻常所能比拟。你可知道,即便是本君,也难以如臂使指般地掌控神池那磅礴无尽的力量。”
上官涵曦闻听此言,心中却平静得好似那平滑如镜的湖面。
他深知天君这番话无非是在故弄玄虚,妄图以此让自己知难而退。
然而,对于上官涵曦来说,这些言语恰似那过眼云烟,他压根就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甚至对天君的暗示嗤之以鼻,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且看上官涵曦毅然决然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恰似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他直视着天君,声如洪钟地说道:“天君,关于神池的重要性,我自是心知肚明。但是,八位上神、六大帝君、九幽冥卫以及众多神只们,皆是我神界的中流砥柱啊!他们的生死存亡直接关系到整个神界的安稳与否。所以,哪怕前方道路荆棘密布,困难重重,我也心甘情愿去承受所有可能产生的后果。只恳请天君能够恩准他们进入神池调养身心,恢复元气。”
天君静静地坐在宝座之上,听完上官涵曦那番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话语之后,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短暂而凝重的沉默氛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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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无比的眼睛,紧紧地锁定在上官涵曦的身上,并开始在上官涵曦的全身上下来回游移着。
那目光好似能够穿透一切伪装和表象,直抵对方内心深处最为隐秘和真实的想法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深思熟虑之后,天君那原本紧绷着的面容才稍稍有所缓和。
他先是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又轻轻地舒展开来,最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以一种略显低沉但却充满威严的语气表示应允道:“既然你已经心意已决,本君也就不好再强行加以阻拦。不过,有一点你务必要牢牢记住——神池的力量深不可测,既神秘难寻又威力无穷。所以,你万不可凭借一时之兴或者一己之私就肆意妄为地去滥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否则,万一因为你的不慎之举导致了任何难以预料的差错或是重大变故发生,那么所有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都必须得由你独自一人来全盘承担!”
然而,就在天君这番郑重其事且严肃无比的警告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一个犹如来自九幽寒渊般清冷至极、仿佛不带一丝一毫感情色彩的声音却毫无征兆地在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中骤然炸响开来!这个突兀响起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凌厉的闪电,硬生生地斩断了天君接下来本欲继续脱口而出的话语。
“没有你口中所说得那般重要,谁若是受了伤便能够随意抵达神池?神池之所以会位于神界,其根本目的便是供人用来疗伤之用。如若不然,我岂会容忍它一直待在此处,怕是早就将其搬离至其他地方去了。”
天君与上官涵曦循声望去,只见绮梦仙子那张绝美而又冷艳的面庞之上毫无表情,她身姿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宛如一朵盛开于冰雪之中的雪莲,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寒意。
她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天君,那目光恰似能洞悉所有虚妄与粉饰,继而沉凝开口:“天君,您理应知晓,神池的存在意义乃是为了疗愈我神界的诸多将士。若是连这般最基础的效用都难以达成,那么神池还有何存于世间的价值与必要呢?”
上官涵曦心中未曾料到绮梦仙子会在此刻插话,然而细细思量,这一切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如今已经彻底夺舍了溪莺上神的身体,成为了这具躯壳的新主人。
在世人眼中,他便是溪莺上神本人,而绮梦仙子作为溪莺上神的师姐,自然助力溪莺上神,这倒是省去了他不少烦扰与口舌。
想到这里,上官涵曦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悄然瞄了一眼天君,只见天君的面色须臾变得阴郁,眸中掠过一缕愠怒。
天君竭尽全力,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努力遏制着内心汹涌的嗔怒,勉强从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神女所言甚是有理。既是如此,溪莺上神,你就准许他们在神池修行吧。但切记,切不可肆意妄用这神池的力量。”
然而,绮梦仙子却毫无罢手之意。她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冷冷地凝视着天君,甚至不等上官涵曦开口,便直接如利箭般怼了回去:“尽快用,如果不够就去一趟瑶池。”
天君的脸色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强压着如火山般即将喷涌的怒火:“神女,你这究竟是何意?莫非是在与本君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