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把车开到了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然后下车，带着白易走进了停车场里面的一扇紧闭的消防门。消防门内是楼梯，他们顺着楼梯往上大走了两层，有一个密码门，张妍输入密码，带白易走了进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通道的中间，通道两边都有门，也都有密码。张妍带着白易来到了左边那扇门，输入了密码，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间暗房，有个微弱的光在亮着。进来之后张妍拉着白易，又打开了一扇密码门。这里才是他们要来的地方，占地不小的办公室，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外间是工作间，全是电脑，房间还比较大。里间被隔出了好几间房，张妍和白易走进了其中一间。整个房子就像是一栋大楼的隔层，应该是在图纸上都没有画出来的那种。

这间房一张茶几，几张沙发，一块白板，一台电视，一台摄像机。墙上有一个很大的投影仪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坐”，张妍对白易说。

“这是哪？”白易问。

“一间办公室。”张妍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台笔记本，然后坐到了白易旁边，点开了几张照片。是白易和章简喝咖啡的照片。

不过白易看到之后，也没有吃惊，章简跟他说过了，有人监视，那被拍也很正常。

“你们聊了些什么？”张妍问。

“他就是看看我恢复的怎么样，他觉得我出院太快了，担心有什么问题，也挺好奇的。所以就来找我聊聊。”白易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他总不能把章简讲的故事都说出去吧。他们应该没有窃听到他和章简聊天的内容。

张妍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但是那个表情好像就在说：“你觉得我信吗？”

“你不信？”白易还是点了一句。

“照实说。”张妍没回答，而是让他说实情。

白易估计也糊弄不过去，就决定半真半假的讲：“其实，他对我脑袋挺感兴趣的，因为他不是那个什么知名脑科专家嘛，他就想接着研究呗，就来问我很多问题。聊我的平时情况啊，过去的情况啊，还请我舍友一起吃饭，也一直在问我舍友我的情况，就是今天被打进医院那个。”

“嗯，接着说。”张妍看着他。

“他说我脑袋里的东西，应该不是人类科学能解释的，也说了他有个哥哥，就是这样，经常有些神神叨叨的，讲的都是些人类无法解释的事，他听得多了，也不觉得不可思议，他相信这些的存在。他说我脑袋里的东西可能蕴含巨大的能量，所以他邀请我做什么检查。我说手术都看不出来，还有什么检查可以？他说那些检查是他们全球脑科协会的秘密，没人知道，也不是人类医学技术的范畴。我问他是什么，他说中医加科技加其他神秘物质。”当然，这都是白易编的。

“再然后呢？”张妍接着问。

“就这些啊，然后我今天去等他，他说跟我介绍这个脑科检查具体的东西，结果他没来，他放我鸽子了。直到你说他失踪了。”白易说。

“你们两天就聊了这么点事？聊天过程中，有没有其他人？”

“其他人？没有啊。只有前天拉着室友一起吃了个饭。”

“昨天有拍到你走了之后，他见了一个人，然后和那人一起开车走了，就再也没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