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熊!吃我一锤!”鸟嘴可不管什么江湖规矩,毫不客气,身后化出一对翅膀,飞到空中一锤向韩夜砸去。
韩夜架剑抵挡,只听得当啷一声,鸟嘴一锤被挡又飞上天去,韩夜则被打得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要知道,即便灵力运转不畅,但魔剑本身奇重无比,一锤就被打成这样,韩夜可算吃惊不小。
“受伤还能接我一锤,算你厉害。”鸟嘴在空中飞着说着,又俯冲下来。
韩夜当然不是真的受伤,但他确实无法发挥全部实力,见鸟嘴为人粗犷,对其示弱反倒不会吃亏,要是一味逞强那可就要吃不少苦头了,于是回道:“侥幸挡下,阁下武功也不赖。”这句话有些讲究,一来还是故作谦虚,二来也不是一味示弱,似乎在告诉对方,如果我正常发挥,武功也不在你之下。
“吃我流星飞锤!”鸟嘴大喝一声,一只金瓜锤朝韩夜砸去,大锤如流星坠地般轰向韩夜,韩夜不敢硬接,闪身往后一跳,金瓜锤砰然一声砸在街上,登时把方圆三丈的地面砸得凹陷进去,形成一个圆坑,地面剧颤、尘土飞扬!
鸟嘴将手一伸,金瓜大锤又回到手上,只道:“躲得倒挺快!”
韩夜望着空中挥动翅膀的鸟嘴,说:“阁下天生神力,我重伤未复,自然是不敢硬接的,不躲不闪才是莽夫所为。”
须知鸟嘴虽然鲁莽,却最不喜欢别人喊他莽夫,所以颔首道:“有点道理,你既已受伤,该躲就躲,反正我身法也不弱,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说着又朝韩夜俯冲飞来,双锤齐出,直打胸膛,韩夜连忙横剑抵挡,被鸟嘴锤子震得虎口剧痛,差点连剑拿不稳,踉跄后退。鸟嘴这才飞回天上,见他一脸窘迫,不屑道:“你还自称什么剑魔?我看不过如此!哇哈哈哈!”
说这话的时候,韩夜心想:“他明显已瞧不起我,这时候便不能示弱了,应该避实击虚。”如此一想,纵身一跃,主动攻向空中的鸟嘴。
鸟嘴倒是吓了一跳,没料到韩夜弃守为攻,慌忙一锤子砸去,韩夜将魔剑往下一挥,借着魔剑与金瓜锤相撞之力腾身而起,一拳打向鸟嘴,鸟嘴浑然不惧,另一手锤子朝其面门砸去,韩夜早已料到,架剑侧挡,借力转向一旁,复而直取鸟嘴咽喉,鸟嘴见他多番化解,翅膀一抖往后退去。
韩夜好不容易占了点上风,哪里肯放过对方?借着急坠之力顺势而下,一剑刺向鸟嘴,鸟嘴将金瓜锤往上一扬,满拟一招打飞韩夜的剑,却不料韩夜这一招竟是佯攻,右手抛剑左手握住,恰好绕过金锤直刺鸟嘴眉心,眼见这局面两败俱伤,鸟嘴身法陡变,化作一道孔雀虚影落到地上,一个趔趄方才站稳,额上冷汗直冒。
韩夜沉下心来,以手作刀,想乘胜对鸟嘴使出斩龙诀,但他灵力微弱,这斩龙诀也失灵了,正不知如何打算,忽觉腰上、腿上刺痛,浑身立时麻痹不堪,只好顺势落地一滚,以手撑地才不致倒下。
韩夜仔细一看腿上,分明中了别人射来的毒针,既知遭人暗算,他也总算找到台阶下,蹙眉对鸟嘴道:“卑鄙小人。比武不成,暗算害人!”
鸟嘴大惑不解,怒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老子不干那种龌龊事!少血口喷人!”又想韩夜本已稳占上风,再这么攻下去胜算很大,没理由在这时诈败,忽而想到了什么,冲巷口的阴暗处喝道:“黄蜂!操你奶奶!老子打得正高兴,谁让你放毒针!”
“兵不厌诈,要怪就怪这小子自己蠢!嗡嗡嗡!”那个叫黄蜂的这时才走出来,他是一只毒蜂精,身披黄黑条纹袍,背上还长着一对蜂翅,望向恼怒不已的鸟嘴,得意地道:“鸟嘴,我见你打得辛苦,帮你一把,还不谢我?”
鸟嘴怒不可遏,收回金瓜大锤,一下冲到黄蜂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喝道:“奶奶个熊!好容易找个对手练练,被你搞砸了,还叫我谢你?黄蜂,这事老子和你没完!”
这时,一道烈焰自空中落下,一阵寒风又从烈焰旁刮起,鸟嘴、黄蜂二人转头一看,烈焰和寒风里已各走出一人。
烈焰里走出的那位,乃是一只赤豹子精,身披豹纹战袍,手执丈八蛇矛,相貌威风凛凛。
寒风里走出的那位,乃是一只蓝鲤鱼精,身披鱼鳞战袍,右手握鱼肠剑,左手缠着鱼钩线,冷艳如霜、沉默寡言。
“嘿!”鸟嘴兀自揪着黄蜂衣襟,笑道:“四大阴帅全部到齐了?好得很!”
赤豹子精斥道:“鸟嘴,不要胡闹,黄蜂虽然手段不好看,却也是在帮你,看不出来吗?”说着,赤豹子精望向还在运功逼毒的韩夜,道:“此人看来还没拿出全部实力,嗯,收入我幽冥一派定是一员猛将。”
蓝鲤鱼精开口道:“鸟嘴,我们跟着圣上,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共创大业,如今同室操戈、煮豆燃萁,是何用意?”
黄蜂这才一把甩开鸟嘴的手,道:“拿开你的鸟手!帮你忙你还要打人,我不和你这粗鄙的鸟人一般见识!嗡嗡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鸟嘴怫然将头偏到一旁,哼了一声。
一下又来了三个高手,韩夜心知只能斗智不斗力,沉声道:“敢问三位是……?”
黄蜂扇动翅膀,得意地道:“嗡嗡嗡!我乃鸟兽虫鱼四阴帅之一,虫阴帅,黄蜂!”
赤豹子精面色冷峻地道:“我乃鸟兽虫鱼四阴帅之一,兽阴帅,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