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清穆、清业三人忽如一阵清风冲到冰窖入口,虽然妖兵守卫个个都是硬手,但清元等人身上均贴着隐身符,加之夜色正浓,妖兵守卫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剑气横扫,清元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十几只守卫。
待妖兵反应过来欲行反扑时,韩玉也从草丛中跳出,一挥绿袖,袖中甩出数道降妖符,降妖符发出金光齐齐贴向妖兵。
又有几个妖兵猝不及防,被韩玉封住行动,如雕塑般僵在那里。
也才不过一个回合,蜀山弟子们就已占尽上风,这令镇守此地的众多妖兵难免心中慌乱、不明所以。
而为首的妖兵头领资历到底深厚多了,他一眼瞧出韩玉等人施展的正是蜀山道术,对身旁妖兵大声道:
“赶紧去通知郎中令大人,就说蜀山来犯,亟需更多支援!快!”
“是!”妖兵正待转身离开,忽闻夜空中传来一声:
“不必通知了,俺已在此恭候多时!”
话音刚落,只见一团红焰从远方某处宫殿顶上窜出,如流星坠地般落到清元等人跟前,激起一阵碎焰。
众人定睛一看,乃是一只身材瘦小、身穿官服的火猴。
这火猴正是三公九卿当中的郎中令。
只见郎中令傲然立于众人前,伸出手,愤恨地向清元等人一抓拳头,道:“蜀山来的臭道士,俺大老远就闻着你们的味了!以前只知道欺负我们妖精,如今落到了俺的地头,正好叫俺把你们烧个焦头烂额,替同胞们出了这口恶气!”
清业望着这个外表看起来小巧玲珑的猴子,轻蔑笑道:“小妖猴,就凭你也敢出言不逊?你不会就是里蜀山的那个妖主焚天吧?”
“俺怎能与主上相提并论?”郎中令提及焚天,面色恭敬无比,抱拳只道:“主上之辉,堪比日月!主上之德,万民颂扬!”
说着他又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神气地道:“俺不过只是他的一个小小郎中令而已,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对付你们这帮杂碎,那是足够了!”
“小猴子。”韩玉善意劝道:“我们只是来救哥哥的,不想欺凌弱小,你还是快些让开吧。”
韩玉从小和司徒云梦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生性善良,她当时是确实担心郎中令会被伤害,并无他意。
但话听到郎中令耳朵里,这味道就变了。
郎中令并未关注韩玉所谓的“救哥哥”到底救的是谁,只听到这个道姑说自己“弱小”、叫自己“让开”,就无名火大。
“哈哈,俺弱小?打得过俺再说这些大话吧!”郎中令为韩玉所激怒,化作一团火球疾速冲向众人,边冲边道:“看招!”
郎中令话音刚传到众人耳里时,人已轻松地穿过清穆与清业之间,当他落到地上时,清穆和清业的胸膛已各燃起一道猴爪形的火焰!
好快!
郎中令露出这一手,清元立时便知此妖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二位师兄!”韩玉则更担心清穆与清业之安危,赶紧去给两位师兄以冰心符扑灭火焰。
“你们人类真是不知几斤几两啊!竟敢说俺弱小?”郎中令虽然稳占上风,却并不屑于趁火打劫,他细细一想,觉得韩玉方才或许也不是真的藐视他,于是骄傲地望着韩玉道:“小姑娘,俺已经上千岁了,可不是什么小猴子,以后说话注意点。”
兴许是觉得没必要欺负妇孺之辈,郎中令没有再管韩玉了,而是用手一指清元等人,义愤填膺地道:“喂!你们几个蜀山来的臭道士,一个都别想走!”
“好狂的口气!”清穆被郎中令的言语激怒,以玄元真气拂去胸前烈火,手持青锋剑怒道:“妖猴,你和焚天一心破坏锁妖塔,意欲扰乱人间,应该说是你别想走!蜀山弟子清穆定要将你捉拿,送入锁妖塔里好好惩戒一番!”
清穆不说锁妖塔倒好,一说锁妖塔,郎中令就想起那些被道士们捉进锁妖塔里活活炼化的同胞,义愤之心更甚,怒道:“废话少说!手里头见真章!”
“妖猴休得猖狂!”清穆说着,一个箭步便冲向火候,手里的剑直往他瘦小的身上斩去……
……
……
与此同时,碧湖底下的密室里,韩夜和司徒云梦二人有些慵懒地相互依偎着。
韩夜裸着健实的上身,玉坠尚在胸前隐隐发亮,他将头靠在床头,用手抚摸着司徒云梦的长发,那长发幽香四溢、顺滑如溪,令韩夜爱不释手。
韩夜对先前的云雨意犹未尽,他在天仙模样的司徒云梦面前终于经历了作为男人的第一次。
像大多数男人经历的第一次那样,他上来就压着了司徒云梦的头发,让司徒云梦娇嗔了两句;
也像大多数男人经历的第一次那样,他眼见司徒云梦紧蹙柳眉来承受正式成为女人所付出的痛楚时,会心疼,继而更爱;
还像大多数男人经历的第一次那样,他看着殷红的鲜血从心爱之人的腿根子流下来时,会怜惜,继而更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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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韩夜,感受到了最爱的女人对他全部的爱!
他又怎能不爱司徒云梦?
他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司徒云梦那白玉凝光的柔躯,叹道:“不知为何,今夜真正认识你后,我感觉从前你内心明明很渴望的时候,我却让你受了委屈,云梦。”
“那些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司徒云梦只着了那件杏黄抹胸,她轻轻摆弄着韩夜胸前玉坠,嗔道:“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狡猾?说好了这样,突然变成那样,得寸进尺,坏透了!”
韩夜眉头舒展,笑道:“女人才奇怪,嘴上说不行不行,可不碰你呢,你又怨我。”
司徒云梦把身子转了过去,怫然道:“哼,分明是你撩拨我!还说得好像是我主动的一般!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一个仙女外表的人,内心却有着一份纯真的少女心。
韩夜很喜欢这样子的司徒云梦。
“好了好了,夫人,来。”韩夜把司徒云梦拉了起来,一手揽住了她的香肩,她的肩很小,一只手就能完全揽住。
韩夜见她面泛桃花,这才道:“我们既已行过夫妻之实,就一定要早日完婚,虽然焚天是你拜把子兄弟,但毕竟司徒伯伯是你父亲,所以先回人间办婚礼,再来这里,好吗?”
韩夜满足以后,能更多地为司徒云梦去思考二人的未来,韩夜始终认为,焚天是野心勃勃的妖王,哪怕是司徒云梦的义兄,论辈分也得先尊重司徒胜,再来考虑焚天这边。
当然,韩夜所想,亦是司徒云梦所愿。
她嫣然一笑,把头贴紧韩夜的胸怀,柔声道:“好啊,夫唱妇随,听你的。”
司徒云梦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当然,对于刚才把自己交出去,她也觉得一点不后悔。
在她看过的书里,没有一本书告诉她,当与心爱之人肌肤深深接触过后,灵魂就会得到共鸣,她喜欢韩夜狂热地、专注地疼爱自己的那种感觉。
简直妙不可言。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圆满,没有遗憾的时候,她往往会想到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司徒云梦也想到了一个人——薛燕。
这次来里蜀山,她几乎绝望,如果没有薛燕从头到尾尽心尽力地帮助,甚至放下自己对韩夜的喜欢来成全她,就没有她和韩夜的今夜圆满!
司徒云梦在书里看过一个故事,“湘妃救舜”的故事。
湘妃是尧帝的两个女儿,都嫁给舜帝为妻,姐姐叫娥皇,妹妹叫女英。
娥皇、女英对舜都是忠贞不二,每当舜的父母和弟弟屡次要加害舜的时候,二女都会帮助舜脱险。
司徒云梦从前不能理解,娥皇和女英怎么共侍一夫?
再亲的姐妹,对于自己最喜欢的丈夫,能分享吗?
但这些天和薛燕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救韩夜,她隐隐感觉到,和薛燕生活反而令她觉得很舒服。
和燕儿在一起很开心,能一起逛街、能有说有笑,没什么不好啊?
现在,她能理解了。
所以,她大胆向韩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夜,你也娶了燕儿吧,她一直在为我们付出,也没有家人,我们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司徒云梦在韩夜怀里认真地说道。
“什么?”韩夜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直到司徒云梦又说了一遍,他才陷入了沉默。
良久,韩夜回应司徒云梦道:“你以前不一直希望我和你单独在一起吗?现在如你所愿了,你为何又不乐意?”
“我不是不乐意。”司徒云梦玉波流转,倾诉衷肠道:“阿夜,刚才我把自己交给你的时候,我已好好想过了……我献身于你,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那也是为了我自己啊……!”
“所以,就算有一天你负我、弃我,心中不再只有我!今夜云雨,我亦无悔!”
“而你一人在外那么长时间孤苦无依,现在燕儿又为了我俩受委屈,我为何不能迁就一下?”
韩夜越听越觉得舒服,越觉得司徒云梦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所以,当司徒云梦说完自己的心里话,韩夜的心中就更加装不下薛燕了,他只能解释道:“你不用迁就,燕儿确实很好,但我最初喜欢的人就是你,我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我心中既然全是你,为了尊重同伴,当然不能和燕儿有什么!”
这倒是轮到司徒云梦不能接受了。
司徒云梦接触了焚天以后,她的心中渐渐萌发出了除情爱之外的另外一种情感——义气。
而她也并不那么聪明,总是会拘泥于“女人不嫁人便无家可归”这种传统思想……
那么韩夜拒绝和薛燕谈情说爱、不予接纳,就意味着早晚有天薛燕不得不离开大家,再回到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