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秦王率先开口,声如洪钟,在帐内回响:“诸位,赵国新胜,其势嚣张,已然威胁到我等各国存亡。今日齐聚于此,便是要共商破赵良策,重定这天下格局。吾大秦愿为联军先锋,直捣邯郸,挫其锐气。”
燕王急不可耐地起身,接话道:“我燕国与赵相邻,熟悉其边境地形,可从北部边境突袭,牵制其兵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楚王微微迟疑,起身拱手道:“我楚国虽新遭变故,但将士们报国之心拳拳。可从南部迂回,截断赵国与韩、魏之间的联系,断其援军之路。”
各国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却也不乏暗中较劲、争抢功劳与资源的意味。帐中沙盘之上,代表各国军队的旗帜不断挪动,模拟着各种作战方案,时而聚拢,时而分散。
而此时,联军中的普通士卒们,在营帐外也有着别样的心思。楚国士卒们围坐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听说这赵国刚打了胜仗,兵强马壮的,咱们这联军,真能打得过吗?”一个年轻的小卒满脸愁容,搓着手中的干粮,干粮粗糙得咯牙,却也无心下咽。
“哼,上头的事儿咱管不着,只盼着能活着回去。听说这次后勤还是那个苏烈管着,之前他弄来粮草,救了大伙一命,希望这次也别出岔子。”旁边的老兵叹了口气,往篝火里添了根柴,火星四溅,映照着众人忧虑的面庞。
苏烈此刻正穿梭于粮草营帐之间,仔细清点着物资,眉头紧皱。粮草数量看似充裕,可苏烈心里明镜似的,这联军人数众多,各国胃口又大,时日一长,这点储备怕是撑不了多久。
况且运输之路也不太平,沿途山贼草寇时常劫掠。
还有赵国的小股游骑不定时骚扰,稍有差池,前线就得断炊。
苏烈前脚刚出粮草营帐,后脚便碰上了燕国负责辎重调配的参将邓通。邓通满脸骄横,大剌剌地拦住苏烈去路,“我说楚国来的,你这粮草准备得可太慢了些,我燕国将士可不能饿着肚子上阵杀敌,误了战机,你担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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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心中窝火,却强压着脾气,拱手回道:“邓参将,这粮草筹备本就繁杂,又兼路途险阻,能有如今局面已属不易,还望贵军稍安勿躁。”邓通却不依不饶,“哼,别拿难处当借口,我看你们楚国就是诚意不足,莫不是还惦记着和赵国暗中勾连?”
这话一出口,苏烈身后的几个楚军士卒都攥紧了拳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恰在此时,秦国监军蒙毅巡营至此,见此情形,厉声呵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内讧?若不团结,这仗不用打就输了!”
邓通这才收敛了些,嘟囔着转身离去。苏烈长舒一口气,深知联军内部矛盾重重,这比战场上的敌军更棘手。
三日后,合纵联军正式开拔,向着赵国进发。
秦军作为先锋,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向前,一路气势汹汹,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可刚踏入赵国边境,便遭遇了赵国名将韩飞羽亲率的精锐骑兵阻击。
韩飞羽一马当先,银枪闪烁,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冲入秦军阵中,秦军先锋部队竟一时被冲得阵脚大乱。
燕王见秦军受阻,赶忙依计从北部边境突袭,燕军轻骑如鬼魅般绕到赵国守军侧翼,本欲打个措手不及,却不想赵国早有防备,侧翼伏兵四起,燕军瞬间陷入苦战。“中计了!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