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着水幕慢慢滑下,坐在地上,他掀开衣袖,缠绕在手腕上的灵犀之心破碎,一条裂缝从边缘贯穿到中心。
玉扣暗淡无光,任由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在让它亮起
北灼言捏着灵犀之心,茫然无措。
无法进去,又要怎样去救她呢......
早知这样,就该警惕一些,就该...躲开那一剑。
一层薄薄的水幕隔开了两个世界,北灼言在这边,弗清念在另一边。
系统左右看着,又长长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魇障之中。
弗清念在花海枯坐。
许久之后,她终于缓缓伸手,握住了那柄杀了无数人的本命剑。
她刚站起身,但变故突生。
剑身突然蔓延上血渍,锋利的剑刃变钝,锈迹斑斑。
周围的花朵弯下花径,发黄枯萎,瘫倒在地,腐烂成泥。
绚烂的花海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处理干净的泥土里诡异地溢出血液,片刻就染红了大地。
明媚的天空上再次笼罩住血云,四周变得阴沉潮湿,空气中花香不再,满是冲天的血气。
弗清念一时间怔住,长剑离手,跌落在地。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干净的指尖也开始蔓延上血迹。
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淌下。
洁白舒适的衣物从裙摆开始染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冰冷潮湿的感触贴满全身。
弗清念微微瞪大眼睛,后退了两步,她慌乱地擦了擦手心,但肮脏的血迹却没有被擦掉,反而越来越多。
裙摆滴血,脸颊上莫名挂上血珠。
本该坍塌的建筑恢复原样,死去的人从地底下爬出。
弗清念在原地看着一切,记忆一点点于眼前浮现。
从长剑洞穿北灼言开始,到阳光与花海。
归元山上埋葬同门,揽卿于她怀中死去。
一剑霜雪封山,凡间哀嚎声一片。
记忆像一部倒着播放的电影,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遗忘。
待一切异常停止后,弗清念站在满是血腥的土地上,遗忘了有关于北灼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