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开区办公楼二栋的规划办里,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和忙碌。一老一小两名职工全神贯注地对着墙上挂着的那张巨幅等高线地形图指指点点,不时还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其中一名年龄稍大些的职员格外引人注目,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正认真地在地图上对照着各个地名。这位职员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嘴里念叨着:

“这怎么可能这样布局?要是按照这个方案把子阳果业的罐头厂建在丁-4 区,那新化水泥厂的第二厂区又该放到哪里去呢?而且这么一弄,常平建材的仓库根本就没地方放了,只能摆在厂区外面了!”

听到这话,旁边一名身穿白色短袖衫的年轻职工赶忙压低声音劝说道:“羊科长,您消消气。这可是沈主任亲自做的规划,咱们还是尽量按照要求执行……”

被称为羊科长的那位年长职员却不以为然,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因为长时间盯着地图而发酸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我一会儿给老钱说一次,大不了再去找一次沈主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年轻职工心下一阵惊惶,连忙劝道:“羊科长,沈主任脾气不好,还是我去跑一趟吧。”

上周羊阊副科长不在的时候,他和党工委委员、科长钱廉亲自跑了一趟沈荣文主任的办公室,原以为只需要说明状况,就能劝新主任改变主意。

没想到这位沈主任年老心不老,像七岁小孩一样固执,一定要规划办按照他给出的图纸来设计丁园区的布局,不接受任何其他提议!

正当年轻人与副科长正商量对策之际,科长钱廉却拎着公文包,急匆匆地赶回屋内。羊阊见状,马上上前问道:“老钱,据沈主任所说,这丁园区的规划……”

“别管那个沈荣文了。银样镴枪头一个,看着威风,实际上胆子只有他的心眼那么大。”钱廉把自己的公文包扔到办公桌上,语气不屑第嗤笑道。

办公室内的两人好奇,纷纷抬起头望向科长。羊阊好奇问道:“沈荣文不是狂得很吗?我记得他上周才把你臭骂一顿;怎么,转性子了?”

他和钱廉搭了一年班子,早就已经熟络起来。二人年龄相同,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