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楼闻言,眼中却是闪烁出光芒;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东莱。但是这会儿毕竟还没有换届,就这么急着调整领导干部,恐怕滕破虏同志会有很大意见。”
不得不说,陈东莱的意见很是诱人;如果滕破虏能提前退休的话,那么己方就能通过张斌这个政法系统的突破口,一举查办掉袍哥会,进而威胁到滕家的核心利益。
但是这种状况未免太过理想化了。别的不说,人家滕破虏还有整整一年的任期呢!凭什么因为你县委书记想要调整人事,就要让他提前退休?
“薛县,如果滕破虏一直在政协的位置上,我们很难对袍哥会的那帮混子动手;但是如果滕破虏卸任,罗岐远接任县政协主席,我们的情况就会有很大改观;到时候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县公安局内部的人事任免,我们就能以极快的速度掌握政法系统。”
陈东莱把座椅朝着薛楼的方向挪近了一些,“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这件事情可以让滕家和罗家主动向县委提出来。他滕破虏不是想让自家的侄子更进一步吗?我们就遂了他的意。如果他同意提前退休的话,我们可以安排,让滕破虏接任县委组织部长。”
薛楼总算是听懂了陈东莱的方案,这其中的人事运作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
首先,县政协主席滕破虏退休,政法委书记罗岐远接任县政协主席。
其次,县委组织部长熊朝晖接任罗岐远空出来的政法委书记。
最后,城关镇党委书记滕破虏接任熊朝晖空出来的组织部长。
他突然有些兴奋起来。这个方案确实可行,说不定真能骗到滕破虏和罗岐远这两位政坛老手!滕家自不必说,滕胜日自从接任城关镇书记之后,就再也没挪过窝——显然是被新任的地委组织部长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