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调动时间未免太过巧合,很难让人不怀疑有人在其中运作——前天和绿源集团签约,昨天调整了蔬果供销公司员工的组织关系,今天就直接说工商联空出了位置,要把罗岐智赶走;这做局未免太粗糙了吧?
“罗岐智同志的调动暂且不论。望北书记,罗耀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今天大概是对县委的决策产生了一点误会,以至于在慌乱之中做出了极其不理智的事情。但是不论怎么说,刑事拘留这种处罚未免太过严厉。我恳请县委秉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岳望北终于抬起头,他锐利的眼神直视着熊朝晖有些浑浊的目光:“朝晖同志,这是标准的寻衅滋事,如果让他成功煽动了不明真相的员工,后果不堪设想。”
熊朝晖一阵愣神,他总算反应过来,岳望北是不打算放过这位官宦子弟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艰难地开口:
“岳书记,罗耀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本性不坏。”
岳望北摇了摇头。“朝晖部长,请你给岐远同志带句话,让他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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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早已降临,时针悄然指向了晚上九点。此时,整个县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但县府大楼的七楼却依旧灯火通明,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格格不入。
陈东莱神色急切,他笔直地站立在王藏锋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他微微弓身,眼神紧紧盯着面前那位一脸凝重、眉头紧锁的领导,语气略带焦急地解释道:
“大后天就是三月初的县委常委会。王县,我担心我担心有的常委同志借机发难。与绿源集团的合约毕竟属于关乎全县的重大事项,没理由不再县委常委会上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