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老人听到陈大纲讲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心生叹服。刚才质疑他的陈家老辈对陈江洋担忧地说道:“东莱是不是被那个什么,坐冷板凳了?江洋哥,我们要不要去县里找找关系帮他?”
还不等面色难看的陈江洋发话,祠堂的门口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喧哗声;一位年轻的高大男子跨过门槛,信步走入祠堂,赫然正是陈东莱!
“我陈家宝树回来了,哈哈。”
见到陈东莱快步上前,陈江洋脸上的阴霾尽去,重新露出笑意。“东莱啊,大年二十九才回,工作很辛苦吧?”
其余几个族中长辈也纷纷凑上前去,详细问起县城的情况。陈家沟地处偏远,外界消息全靠这几位常驻县城的小辈传递。
眼见陈家沟的“政治明星”又开始被众人簇拥着讨好,陈大纲的心中更加不忿了。这群老头真是没眼力见,自己已经解释得那么清楚,居然还要围着这个芝麻小官不放!真是一群乡巴佬。
他心情郁闷,正欲转身向外走走散心,只见陈东莱的父母陈城、梁梅也一并走进大厅,他们二人身后跟着一个秃头大肚的油腻男子,正是自己的父亲陈平!
“爸?你回来都不提前打个电话?”
陈大纲见到父亲身上扛着大包小包,面色涨红;又看到陈东莱的父母衣着得体,闲庭信步,只觉得倍感丢人。也不上去帮陈平把东西扛着,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平儿也回来啦?好好好!”
陈江洋看着廊下的陈平,心中更加喜悦;这个自家二弟的孩子也算是出息了,今年不仅挣了笔大钱,就连儿子也争气,考上了汇川的大学。
“大伯,给您带的礼。”陈平一路小跑,把一盒“麦乳精”扛上了破旧的八仙桌,“用水冲着喝,可香了。”
“平儿今年也不错,听说赚大钱了。”陈江洋拄着拐杖起身,在陈平的肩头拍了拍,“我听族里人呢说了,好像赚了十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