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蔗乐观的笑容直把乐善看得心中发憷。看着他自信的模样,乐善忍不住警告:
“老肖啊,我必须叮嘱你一句。这岳望北毕竟是江自流的人,真要把他斗下去,江自流那报复起来,可不是好处理的。
“用不着担心。”肖蔗对自己复杂的人脉关系网很自信,“我已经给岳望北安排好了去处,地区科协主席,也是正处级的岗位。”
“老肖,何苦把关系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乐善苦口婆心地开口劝说:
“你要知道,老江今年不过才四十六!过两年陆书记调走了,康乐专员接任地委书记,江自流没准就要接专员的位置。
再说了,江自流和地委陆书记关系很不错,说不定陆书记就会出手相助!”
这陆茫茫毕竟是地委书记,组织任命的一把手,她要是想要强行保住岳望北,谁能拗得过她?
“不打紧。乐书记,省里和地位、行署的关系我都安排好了。”肖蔗做了个手势,示意乐善不必担心:
“省里的大领导我也请动了,他会出面和陆茫茫协调。至于岳望北,也不是非要把他踢到科协不可。毕竟我们漫天要价,还是得等着江自流坐地还钱嘛。大不了各退一步,让一个农业局、水利局出来,只要把岳望北调离永安,什么都好说。”
乐善抬头向上望去,视线落在办公室那台老旧的吊扇上,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肖蔗确实关系通天。他在永安县委书记任上的时候,投入巨资开发三大煤矿,其中得来了无数好处,大都用来奉献给能助他一臂之力的领导。
若非有这几位在汇川的领导发力,他根本不可能以五十九岁的高龄出任地区人大工委副主任,更不可能在年满六十二岁之后,依旧超龄在地区人大工委任职。
要知道,中央关于干部退休年龄是有明确规定的,这种事情已经在相当程度上违反组织原则了!
但愿他的这几位领导们能够让陆茫茫和江自流低头吧。如果把这两位脾气爆的倔驴惹火了,指不定又要在地委掀起一阵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