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沉默了。县纪委第一监察室负责联系县直机关和县属企业,岳望北摆明了是想对自家的煤矿下手。

“我一会儿给张文强打个电话。他毕竟是纪委书记,再怎么说都不至于被一个新人架空。”肖望忽然开口,“尽量把舒鉴压住,不能让他搞出事情。”

“不可能。”肖长秋对自己人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他没这个胆量。最多给你透一点风声,最多了。”

“且不说舒鉴的事情,”肖长秋心中窝火,问道:“白峡今天也表态了?”

“表态了。加上她,我们还能再拉上张文强,”肖望看了看旁边的堂弟,只见他脸上又露出了轻蔑,无奈说:“张文强弃权的话,多半要输。今天只是岳望北在求稳。”

“她表什么态?!”肖长秋心下更急,“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嫌把柄太少?!”

“不至于。”肖望觉得堂弟有点小题大做了。表个态而已,能查出什么问题?而且今天成功杀了杀岳望北的威风,在新领导面前展示了永安县本土势力的实力;还阻止了王藏锋插手三大煤矿的计划,怎样都不算亏。

……

永安县人民路,县招待所。陈东莱正在指挥搬运工摆放家具。光是为了把这么多大宗商品从临涛走水路运回永安,就消耗了三千多元的运费。

“长沙发放大堂,哎,这个扛到楼上去。”杨小金兴奋地对搬运工人指手画脚。她今天也算过了一把领导的瘾。

……

走进招待所大堂,鲁国华被眼前的场景彻底震惊。老旧的地砖全部被更换成崭新的瓷砖,昏黄的壁灯被换成了金碧辉煌的吊灯,就连大堂里摆放的长椅也被换成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