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暂时没除臭,接待新领导嘛,可能小张有点疏忽了。”老所长搓了搓皱巴巴的手,叹道。

“一周大概能接待多少人?”

“十来个,吃饭的会多一些,每天两三桌还是有。一周利润大概三百。”老所长又又叹道。“不够给他们发工资的。已经一两年只发半薪了。员工辞职了好几个。”

陈东莱彻底不说话了,只是猛吸了一口手上的雪竹烟,然后转身下楼。老所长又又又长叹一口气,和陈东莱一道回到大堂。服务员和两个副所长还站在原地。

“请秉难副所长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餐饮与住宿方面,一切服务照旧。”陈东莱没有冒失地进行任何改革,而是点了一个老资格副所长的名字。

他接着对站成一排的职工说道,“所里的财政问题我来解决,争取尽快补上之前的欠薪。”

……

永安县东十字街,罗家大院。

“听耀宗说,昨天好像是行署叶专员给岳望北打的电话。” 县委办主任罗岐勇躺在藤椅上,眼睛微微眯起,大肚腩鼓出一块,远远望去好像一座小山。“非党的专员,岳望北居然也买账。呵。”

“勇叔,您帮帮我这一回!陈东莱这吃霉的欺人太甚,我和他无冤无仇,就把我打一顿,牙都快被打掉了!”罗耀祖冲罗岐勇嚎道。“结果居然连画廊乡都没去,还要留在县城里恶心我!”

“何必再去结仇。” 罗岐勇冷哼一声。新来的县委书记摆明了不信任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县委办主任还能再当多长时间……一想到这里,罗岐勇就一阵烦躁。

侄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如同恶鬼号丧一般,“你多和你哥哥耀宗学学,人家小小年纪就是行署专员秘书,你呢?”

罗岐勇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用猜都知道你肯定又是在外面欺男霸女。你他妈就这个德行,唉。狗攮的东西。”

罗耀祖一听此话,哭声更甚。“他打我的脸,就是在打您的脸!就是在打罗家的脸!他要是能安安心心当招待所长,那全永安的人都知道罗家要不行了。到时候连街边的乞丐都能上来踩两脚!”

“这话倒是,唉。”县供销社主任罗岐智说道。“大哥,得找个办法治一治这个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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