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莱喘了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好汉子!我替你去县委请功!”

蓟无惧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头上的绷带,脸上露出了笑容。“陈主任,我娃儿想上城关一中。”

“送到鱼泉去!读鱼泉一中!”

蓟无惧心下稍安,继续问道:“我奶奶的肾结石……”

“我安排人,去汇川的省立医院治!找最好的大夫!”

“好好好,那我就不担心了。”刑警队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今年三十了,还有机会进步吗?”

“包的。你尽管放心就行。”陈东莱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喜好进步是人的天性,这倒也再正常不过了。

一楼二楼的干警将屋内清理完毕,就连卫生间也没放过;十多分钟后,众人在楼下集合;十二名案犯戴着手铐,跪在地上。

“押解回城。”

凌晨五点四十五分,陈东莱一声令下,张斌马上指挥着下属,把案犯往卡车上运;他一边看着手下的干警把人往车上推,一边向陈东莱问道:“肖望抓捕组那边的情况呢?和他们联系上了吗?”

肖望抓捕组由岳望北亲自率领,手底下的布控干警都是张斌以前在南桥派出所的手下,因而他对另一边的进展也很关注——老大在场,兄弟们可不能丢份啊!

陈东莱面色轻松,嘴角上扬。“刚刚打了电话,已经把肖望捉拿归案了;他似乎提前得知了消息,四点五十多的时候就拎着行李,乔装打扮想要混出去;被南桥所的同志在后面抓了个正着。”

他脸色兴奋,但心中却是暗暗警惕。滕、罗二人在政法口经营十多年,根基深厚,几乎每个单位都有眼线;虽然自己已经尽力让张斌及其手下抢占关键要害岗位,但距离“如指臂使”,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