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不久,陈柯突然想起,要给我们回一个电话通报情况;但是他们县广播局职工楼并没有接座机线;他自称想要出门打这个电话,结果杜大理的两个手下刚好把守门口,没让他出门一步。他这时候才知道不妙,知道怕是难逃一劫,于是返回屋内,写了这份材料,藏在书桌的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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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斌以手扶额,恨铁不成钢。“广播局职工楼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吼一嗓子,不是所有人就都能听得见了吗?何必坐着等死?”
他只觉得这个蠢蛋真就是被蠢死的——逃生的路子明明不少,怎么偏偏就选了安静等死的那一条?这书生就是迂腐!
王藏锋摇了摇头,向张斌解释道:“他想过从书房内破窗逃生,奈何房子在七楼,他没有勇气向下跳;至于把动静闹大吸引注意,他也想到了。只是……”
“只是屋外杜大理的手下太多,他只要稍有动静,怕是要立刻横死当场。”陈东莱猜测着陈柯的心路历程。
“我现在去村里杀一只鸡,鸡还会知道叫两声。”岳望北冷笑着说道:“他哪怕在阳台上吼一句‘肖望杀我’,我们也能说不定也能让县局派人把肖望拘起来。”
岳望北一语说完,忽然觉得不妥:陈柯事件爆发的那阵子,自己还没在陈东莱的帮助下结识张斌,不可能因为一点嫌疑就把县委常委拿下。
“望北同志,不是这个原因。”刚起床不久的薛楼只听了一半内容,就猜了个大概:
“他多半觉得自己手里还有牌,捏着肖望亲笔写的认罪书,就能用它从袍哥会手里换到自己的性命。事实证明,他陈柯错得彻底;人家根本不想和你谈判,只要是要把你碎尸万段罢了。”
王藏锋对着薛楼颔首示意。“诚然如此。陈柯说,如果当场撕破脸皮,他绝对会命丧于此;而乖乖坐着,等肖望和袍哥会找上门来,说不定能靠这个自白书换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