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嘟囔着收起鞋,小跑着跟着大步流星的刘光天往南锣鼓巷走去。
十来分钟后,俩人到了宝钞胡同刘光福按耐不住性子问道:
“二哥,你让我跟着那光脚傻子跑了俩礼拜,好么找到这动手的机会,合着就弄一帽子和解放鞋就完事了?这我不亏的慌吗?”
“刘光福,每天放学抽时间跟踪个人就得一老军挎,你就乐着吧,不乐意那书包还给我。”
“我不……”
刘光福紧紧攥着老军挎,生怕刘光天抢走,他看刘光天没有动手的意思,就试探道:
“二哥,你不是有顶劳动布的帽子吗?那军帽给我行吗?”
“行,你考试成绩进班级前十我就给你。”
“那你不如干脆拒绝我得了,我是能考进班级前十的人吗?”
刘光福不满的吐槽着。
宝钞胡同一拐弯,就离帽儿胡同不远了,刘光天反常的吸了口气,这才大步向前走,一直到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眼神复杂难明的看眼门牌号后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就是影壁,左转走过一排四间倒座房,再进垂花门,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正拎着水壶浇花,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见是刘家兄弟,刚挤出的笑脸就收了回去,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
“哟,光天光福回来了。”
“三大爷好。”,刘光福打个招呼就想走,刘光天却停下脚步埋怨道:
“三大爷,好歹您也是个老师,也算摸到知识分子的边了。”
“您住咱院门口,大家伙进出都得经过您家”
说到这,刘光天耸耸鼻子。
”您这天天沤肥浇花,整得这院里一股子臭味,您闻不到吗?”
一句知识分子让三大爷的脸上刚挂上得意的微笑,却又被刘光天后面的话破坏殆尽,三大爷“哼”了一声,就低头继续浇花。
刘光天摆摆手让弟弟先走,自己凑到三大爷身旁仔细的观察着几盆花,嘴里小声嘀咕着:
“诶,三大爷,我前两天遇见一怪事,跟您说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