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能再去练舞,可是宫里人尽皆知我在练习舞蹈,自然是男舞者帮我解决好这件事,他的右手骨折,自然是不能再跳舞了,临时换舞伴又不能达到效果,索性就不跳了,合情合理,只不过请安的时候,韩婕妤少不得嘲笑我几声,无非就是说我学她跳舞,犹如东施效颦却还没有学成。我也不去争辩,反正如今我的身孕还没有公开,她如今最受皇帝宠爱,便是活靶子。
就连过年的时候,我都称病逃席,如果去赴宴就必须要喝酒,我现在的身子自然是不能再饮酒了,这一胎我必然要生下来,我还要他安全长大。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我五味杂陈的事情,男舞者说是伤情恶化,没办法再跳舞,便提前申请出宫,我知道他其实是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他存了色心,却也是我引诱了他,若是我没有选中他,他也会像其他的舞者一样,到了年纪出宫,然后入职京城或者民间教坊,娶妻生子,过完安稳的一生,如今为了我废了右手,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保证是他的,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积蓄让侍女送给他带出宫,做个生意或者开个教坊,出宫后好歹有个营生,不至于过得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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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侍女打听了他哪日出宫,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进进出出的马车,不知道哪辆车子里载着他,我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他自报姓名的时候被我阻止了,我怕在于皇帝欢好的时候,或者是做梦的时候,会喊他的名字,不知道反而更加安全,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马车不知会将他带到哪里。这一刻我是无比落寞的,虽然我只是在利用他,可是我们曾是最亲密的关系,我们的身体灵魂最紧密的结合,我不知道以后这深宫里几十年的漫漫长夜,我会不会梦见他。
开年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胎像也稳住,再藏也藏不住,我索性就装作身体不舒服让太医来检查,自然是诊出了快四个月的身孕。
太医问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我只说我月信一直不稳,数个月不来也是常事,也没有恶心不舒服的症状,肚子只当是吃撑了,太医也不好再追问什么,我就这么糊弄过去,太医详细检查一番后,说是胎儿很健康。
我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时间也全都对得上,宫中也是许久没有有孕的妃子,皇帝很是高兴,先是让人带了一堆的赏赐上门,下午下了早朝便赶过来看望我,皇帝似乎出乎想象的高兴,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或者说皇帝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床上已经大不如从前,我的怀孕是对他作为男人自信的见证。
我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我小女人姿态依偎在皇帝怀里,诉说着即将成为一个母亲的害怕和期待,祈祷皇帝的庇佑。
皇上重视这一胎,有些事自然就好办一些,比如向皇后请假这些,比如拒绝其他妃嫔的探视这些,我要尽可能的减少与外人的接触,别人送来的东西一概不用,这期间也不会增加宫里的新人,如果是皇后或者是皇帝送来的人,我也只让他们在外面做事,饮食更是不让他们碰。
从我进宫以来,皇后似乎游离在宫斗之外,这几场大型的恶修罗场,似乎都没有皇后的身影,外面相传帝后年少情深,却也没有过多的看到,皇帝除了初一十五以及其他的节日会宿在皇后宫中,其他的时间都是宿在其他嫔妃的宫中,要说受宠还是以前的秦淑妃,已故的张昭仪,现如今的韩婕妤,才是真正的宠爱,要说宠爱皇后甚至还不如死掉的吴才人,最多也是敬重罢了,皇后也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