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抱歉,刚才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在梦里,我差点就死了。”
在梓涵的梦里,他梦见了他的父亲在和他对赌。他们筹码,就是他们各自的生命。而发牌的荷官,是他的母亲。只不过,她头发里都是啤酒瓶的玻璃碎片,鲜血不断从她的脑袋上流下,整张脸都是猩红的血液,看着极为瘆人。
当年梓涵的父亲把他最为筹码放在赌桌上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梓涵的大脑,以至于在和他父亲对赌的过程中他没法完全地冷静下来。
在第一场的赌局他输了,第二局他险胜。
决胜局,他如果想要获胜就只能抽中一张红桃A。他颤颤巍巍地翻开最后一张牌,是红桃A。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赢的时候,他的父亲却举起啤酒瓶朝着他砸来。梓涵下意识地大叫一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实验室里了。
现在想想,梓涵的内心还是感到后怕的。
“八号志愿者,你现在是否有感到不舒服或者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
“好的,等我们确认安全之后,我们才能把你们放出来。在此之前,你们还得继续待在实验室,且保持安静,还有志愿者没有醒来。”
“明白。”
灵无聊地盯着天花板,他本来还想着和梓涵聊聊天,现在绑在实验床上什么都干不了,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灵回想着刚才自己做的梦,一切都太真实了。乌鸦的叫声,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梦境,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猜得没错的话,那个少年大概率就是鸦了。可这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朝代在灵所在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而且他是怎么在那么多的士兵手里活下来的,还有那些小孩的结局是什么?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像一团乱麻,每个问题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算了,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灵停止了思考,闭上了眼开始休息。做了那么长的梦,对他的体力消耗也很大。
突然,耳边传出来一声巨响。
“警告!十号志愿者失控!警告!十号志愿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