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回到了灵身边，头上还冒着黑烟。

“来，我教你看韦恩图和韦达定理。”林岚的语气里透露些对生活的妥协。

因为林岚的脸全都炸黑了，所以灵也看不出林岚此时是什么表情。

“喏，你要的东西我放在这里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拿灵用过的枪。”秋墨把装着枪的袋子放在桌上，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枫问道。

虽然只有短短几周的治疗，枫的双手已经可以取下石膏了。

枫笑着对秋墨说道：“关心新人，你也早点休息。”

“行吧，我走了。”秋墨关上门，只剩枫一个人待在病房里。

枫闭上眼，一片枫叶落在手前。

枫叶只能强化冷兵器，但可以察觉所有兵器上的能量波动。拥有镇灵的人用过的武器，都会在武器上遗留部分的能量。枫可以通过遗留的部分能量来判断使用者的实力，但也只能看个大概。

这个能力，枫没有跟任何人提及。用这种方式来判断实力，会收到很多干扰。所以，枫特意嘱咐秋墨要戴上手套并装在袋子里。

枫的眉毛紧缩，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从枫叶的反馈来看，灵的浮动很大。下限很低，上限却比枫还要高。

枫从未遇见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有浮动是正常的，因为有镇灵这个变量。但缔结契约后，契约者与镇灵的实力都会变得相差不大，只会有微小的浮动。

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灵的实力目前很弱，但他的镇灵鸦却很强大。这件事情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镇灵的实力与契约者的实力相差过大，契约者难以承受镇灵的实力，会导致暴毙而亡。

用鸦的话来说，桶那么小，还想装那么多水？结局就只有一个，把桶撑爆。

按理来说，灵应该已经死了，可他还生龙活虎的。那就说明，他的镇灵，鸦，有问题。

其实，对于血灾的话，枫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就算血灾的话是真话的概率有百分之九十九，枫还是相信那百分之一是假话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