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属面前,叶区长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乖乖上车,为祝总开车。
两个人面露微笑,同余章平和裘亦新道别。
叶墨珲咬牙切齿问,“为什么是我开车?我加班好辛苦的。”
祝玫也皮笑肉不笑的回复,“谁让你爱开车,多开车就累了,累了就没那么要了。”
叶墨珲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生命不息,要不能停。”
祝玫道,“蓝色小药丸吃多了伤身。”
叶墨珲说,“我不需要,你不要质疑的我能力,需要验货的话,随时,我们也可以解锁野外场景,车震场景,你选,我都能配合。”
祝玫说,“你玩得可真野。”
叶墨珲道,“我只是换个背景而已,哪里野了?增加点趣味,不然我怕你出轨。”
祝玫,“请讲人话。”
叶墨珲,“我怕你太受欢迎。”
祝玫,“总比你荒淫要好。”
叶墨珲说,“你可以嘲笑我,但不能污蔑我。”
祝玫不和他打嘴炮,问他,“副区长人选,是不是竞争很激烈?”
叶墨珲说,“当然。”
祝玫问,“余章平和裘亦新,还是裘亦新胜算大一些吧?”
叶墨珲说,“其实岗位很多,余章平也好,裘亦新也好,关键是谁为他们去领导面前说话。”
祝玫笑吟吟说,“难道不是你吗?”
叶墨珲挑了挑眉道,“我才不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裘亦新和余章平各有优点,如果问我,我会推裘亦新,但这样,余章平怎么办?最理想的是,两个人都提拔,可是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所以,我选择,抱老婆。”
祝玫啧了一声道,“看把你出息的。”
叶墨珲说,“老婆还没到手呢,是这么怂的。”
脸呢?这人的脸呢?
叶墨珲说,“从你个人感情上,你肯定推裘亦新,对不对?”
祝玫说,“当然。”
叶墨珲却说,“可是这样,会造成一片人躺平,余章平也算是区里资深元老了,虽然能力不强,但资历深,也勤勤恳恳,如果不论资排辈,其他人也会有想法,我想市里会平衡的。”
祝玫说,“所以权力寻租就有了空间。”
叶墨珲道,“没有完美的制度。”
祝玫啧啧一声说,“乌合之众。”
叶墨珲道,“是啊,人历来如此,在群体里必须放弃个性,同时也放弃了个体独立时候的责任感。”
祝玫道,“但人多势众让人产生了盲目的力量感。”
叶墨珲说,“我偶尔还是会清醒一下的,人不能酒色财气样样都沾,我沾个色就够了。”
祝玫一翻白眼说,“你怎么不说财呢?”
叶墨珲说,“你占了,我怎么敢占,你在我们家什么地位?”
祝玫反问,“什么地位?”
某人抬手,托了托,示意祝总地位崇高。
祝玫哼了一声道,“我不喜欢上位,太累。”
这,到底是谁在开车???
叶区长认命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会坚持体育锻炼的。”
祝玫忍笑。
她说,“今天沈钰菲来找我,说起她老公的事。”
叶墨珲知道沈钰菲老公的事,就问,“怎么样了?”
祝玫说了情况,并道,“她还是想不通,觉得他老公只是站错了队。”
叶墨珲说,“这事情,就是阴谋论者见阴谋了,你怎么看?”
祝玫道,“与其没有切实证据的攀咬别人,不如安顿好自己。”
叶墨珲说,“他老公受贿金额定了吗?”
祝玫说,“50万,让她退赔,她却去四处找关系,又亏了一笔。”
叶墨珲嗤笑一声道,“她老公这才是真的降智以求,明知道受贿行贿违法,但想着别人都那么干,他也这么干,难道他收钱的时候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沈钰菲也是,积极退赃退赔,就可以减刑甚至考虑不起诉,但她却给骗子送钱,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祝玫说,“是啊,我也不好意思戳穿,其实,不要管别人收不收,自己只要收了,就没什么好怨的,无非是觉得,没查到别人,查到自己,点太背了。”
叶墨珲笑了笑道,“所以你说她老公冤枉么?其实不冤枉。会觉得不公平,无非是觉得自己在不公平之中,被摆在了不利的位置上了而已。”
祝玫说,“她老公当时当上所长,其实她一开始还挺开心的。但上次我们去皇玺那次——”
祝玫说到这里,瞥了他一眼。
叶墨珲的袖子挽起,手搭在方向盘上,哼哼了一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醋的样子,是真的蛮可爱的。
祝玫说,“那俩小帅哥的确蛮帅的。”
叶墨珲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说了句,“你的审美有问题。”
祝玫说,“是啊,吃多了山珍海味,也想搞点清淡的。”
叶墨珲说,“我也可以‘做得’很清淡。”
祝玫气笑,问,“什么叫‘做得’很清淡?”
叶墨珲说,“比如,动作慢一点。”
这车是真的开在高速上。
祝玫不理他,继续道,“反正那次之后,她应该也明白的,在她老公那个工作环境里,要往上爬,必然要走歪门邪道,风险是很大的。再说杨南真,为了一个月两万块的收入,当打手,绑架勒索,他难道不知道那是犯法的吗?只是觉得没人管,来钱快,别人搞野路子,我也搞野路子,谁知道后台倒了,保护伞没了,自己也进去了。”
叶墨珲道,“所以制定更完善的制度,创造更廉洁的政治生态意义就在此,但永远没有最完美,所以永远可以有事可做。”
祝玫笑道,“你不用担心失业了。”
叶墨珲嘟囔说,“我只想退休。”
两个人一路拌嘴闲聊,车一路往乐安源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