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说,“我没有选择,但我希望如果要办我的案子,从内部走,嗯,阿耽知道我的全部情况。”
国安干警听后说,“明白,我们回去汇报。”
谢衡说,“谢谢。”
也许曾摇摆过,但在这里的这么多个日夜,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并不后悔。
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就够了。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学会的唯一一条真理就是,别相信任何人会帮你,尤其是在你死我活的利益斗争里。
国安干警道,“我们会按照程序办理。”
谢衡看向他们,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对方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衡摇了摇头,说,“只希望这里的监控能一直有用。”
说完,他就不再说话了。
一群人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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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要回去那个狭小的面包房里。
但这比那段被江华静折磨的地狱般的日子要好许多。
虽然困在那个小小的面包房里,不时被提审。
但至少,心是自由的。
在别人看来,他的一辈子也许就这么毁了。
可是谢衡知道,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余下的,只能交给天意了。
这件事太难,他一个人达不成,也许会牺牲,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穆冠深陪着国安干警见了谢衡出来,又陪他们去提审李卫军和李希承。
由于涉及到窃取国家机密,又提审了很久,直到傍晚才回到宾馆。
孟岐山打电话让他去。
进门,孟岐山面容严肃,他看向穆冠深问,“谈的怎么样?”
穆冠深说,“小谢那里就给了他们一个号码,然后又去提审了李卫军和李希承。”
孟岐山问,“他们怎么说?”
穆冠深道,“李希承还算比较配合,他自己心里都明白的,总想着查不到自己,查到了,也就怂了。”
孟岐山冷哼一声道,“被抓那天就吓尿了,没想到还藏了不少秘密。”
穆冠深道,“李希承还供出了李卫华和李希继。”
孟岐山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啊,李湛江将军当年为人其实挺正派的,怎么子孙会是这个样子?李卫军呢?”
穆冠深说,“还没有突破。”
孟岐山说,“根源就是在他!”
穆冠深不语。
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从小认识,每个人最后的发展,其实家庭也并不是全部的因素,关键还是每个人自己,出了事都往家教上一推了事,仿佛没有主观因素什么事,这就太不负责任了。
穆冠深说,“李希承说,国外都是精英政治,而他这种就是精英,但在国内却不能通过推荐信上名校,可是到了国外,立刻有人帮他全部安排了,他已经完全被西方的那一套洗脑了。”
孟岐山说,“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造就的。”
穆冠深说是。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穆冠深知道孟岐山还有别的话要说,就安静地坐着,看向孟岐山。
孟岐山道,“冠深,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穆冠深没想到孟岐山开口说的是往事,他道,“是的,我小学的时候,放假还和同学被送去您所在的部队接受训练。”
孟岐山说,“是啊,当时还是李湛江提出来的,要让孩子们去军营里磨炼意志,后来几个孩子里,就你进了部队。”
穆冠深说,“就我最不成器,其他人不是出国了就是做生意了。”
孟岐山抬了抬手道,“这些只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这种价值观难道对吗?”
穆冠深不语。
孟岐山道,“冠深,你也是我侄子,我不想拖累你,关于周志庸的那些线索情况,我打算如实上报。”
穆冠深看向孟岐山问,“您打算把这件事报上去?煦铤叔叔的事是前车之鉴啊。”
孟岐山摇头道,“我认为不能这么看。一个人职位上的进退留转,这是组织决定的,我服从组织安排。但是,我们查出了问题不上报,这是我们的个人责任,是渎职。冠深,你要想到这样一种可能,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周志庸的相关线索,我们隐瞒不报,未来因为其他事,周志庸被查,又再次把这个案子翻出来,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穆冠深问,“您的意思是?”
孟岐山道,“如实上报。”
穆冠深犹豫了,“可是您不是说,潘书记都和您谈过话了吗?”
孟岐山面容沉静,他说,“我只是尽到我的责任,至于材料到哪一级,不是我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