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等叶儒平挂了电话,说了句,“真是国际知名双标。”
祝玫说,“帮我给谢衡拨个电话。”
叶墨珲用她的脸解锁了手机屏幕,拨了个电话给谢衡。
无人接听。
祝玫皱眉道,“我有不好的预感,蓉蓉是谢衡介绍去信息中心的。”
叶墨珲说,“一个公安分局小警察,把你表妹介绍去市局信息中心。”
祝玫说,“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叶墨珲面色严肃道,“他已经上了贼船了,要下来不太可能,惹了这样一个麻烦,就更麻烦了。”
祝玫问,“你说他们会把老谢怎么样?”
叶墨珲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不如再问问你那个黑社会的发小。”
她的发小,这一个两个的,过的都不是正常的日子。
她说,“你打电话给杨南真。”
杨南真也失联。
祝玫开着车,心情沉到了谷底。
叶墨珲无以安慰。
祝玫问,“事情会怎么发展?”
叶墨珲说,“不知道。”
祝玫叹了一声,她说,“利益斗争是残酷的,权力斗争更是你死我活。我有点难过,我失去了爸妈,失去了朋友,仿佛我的青春记忆,都没有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是平静的,只是这句话,让他听着难过。
叶墨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她。
他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长出了口气说,“所以我只想平静的生活。”
祝玫说,“但是现在,斗争找到了你。”
叶墨珲说,“我也不怕。”
祝玫道,“你有家庭背景作为底气,普通人呢?谢衡他有什么选择?杨南真难道不知道犯法吗?可是,普通人要生活。”
叶墨珲说,“是啊,我的生活是很优渥,所以,我从前看不到那些。”
祝玫说,“换言之,我希望更多人过上好日子,不用去面对那些。”
两个人说着话,黄沛的电话来了,黄沛道,“任务完成了,你家老丈人已经安排了人护送小姑娘到京城去了。”
叶墨珲说了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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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沛道,“想不到都这个年代了,地方上能这么乱,前几轮整顿都在整什么啊?”
叶墨珲道,“哪儿有那么容易?新加坡高薪都不能养廉,香江的廉政公署即便存在,到现在也没见腐败问题被根治了。”
黄沛道,“也是,我爷爷一直说,要是亡国,一定是因为腐败。”
叶墨珲说,“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
祝玫在一旁,也说了声谢谢。
黄沛道,“小事一桩。”
黄沛还有事忙,先挂了电话。
叶墨珲叹了口气说,“玫,也是时至今日,我才更明白,我爷爷也许说一百句大道理都是废话,唯有一句,他说,反腐的力度还要加大,是真的没有说错。其实,他们看到了更多腐败产生的问题吧?”
祝玫说,“我们以为的人情世故,何尝又不是破坏制度的一种腐败呢?给老师送礼,去医院托关系,不都是在破坏公平公正吗?资源是稀缺的,所以每个人都希望获得更多的资源,但最后,每个人都会因为秩序的崩坏,而成为受害者。”
比如蓉蓉、比如谢衡、比如杨南真,还有陶夕佳,甚至,她自己,叶墨珲,每一个人,都逃不过。
祝玫把车开进了叶儒平住的大院。
叶墨珲探头,同门口的值班警卫打了招呼。
到了叶儒平的小院门口,小曾已经在等着了。
叶墨珲和祝玫进了客厅,叶儒平在接电话。
“我知道了,你不要急,先把事情处理完,再让煦钧陪你过来。”
“好,好。”
叶儒平挂了电话,对着他俩说,“坐吧。”
祝玫和叶墨珲在同一边坐下。
叶儒平道,“一会儿修和要过来。”
祝玫望向叶墨珲。
叶儒平道,“没事的,另外,覃辉我已经联系过了,他已经安排人出面了。”
祝玫说,“我表妹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叶儒平点头道,“好,你别急,在这里等消息,你表舅和表舅妈电话打过吗?”
这倒是没有。
不出意外,也打不通。
叶儒平道,“沉住气,等消息。”
三个人坐着。
祝玫的手机响了,是陈逢时。
祝玫给叶墨珲看了一眼,然后去外面院子里接电话。
陈逢时问,“在京城?”
祝玫问,“你怎么知道?”
陈逢时道,“你们的视频外头还有谁没看过?四代少爷跪老将军墓,富贵不过三代,叶家四代仕途梦碎,昨天政经版面的大标题。”
祝玫说了句,“真是离谱。”
陈逢时道,“结果就是战略委员会提出,建议董事会终止和繁都的合作,你的那篇内参,被卓莉娅看到了,群发给了所有董事。”
祝玫皱眉道,“陈董,你是故意的吗?”
陈逢时说,“坦白说,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我内心是有点愉悦。”
祝玫问,“图啥?”
陈逢时说,“因为我心理阴暗,不行吗?”
他是老板,他说了算,祝玫道,“行。”
陈逢时道,“从前期测算来看,这个项目收益是不错的。”
祝玫问,“所以您不打算撤出?”
陈逢时说,“繁都市政府追加投资,安排合适的经理人负责这个项目,10个月内完成开工手续,1年内建成,同步运营,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必须在宋修和任期内完成住宅销售和商业运营。”
祝玫问,“您的意向人选是?”
陈逢时问,“还有别人吗?”
原来的确是这个意思。
她握着手机,没有回答。
陈逢时说,“May,我知道你有男朋友。”
可男女之间,一定得是那种关系吗?
陈逢时说,“我信任你,这份信任我无法给别人,就是这么简单,我希望你继续做我工作上的伙伴。”
祝玫说,“我认真考虑一下。”
陈逢时道,“我等你答复。”
祝玫说了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