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走过来要抱她。
祝玫推了推他。
叶墨珲说,“那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嘛。”
祝玫说,“你猜,猜不到证明你不爱我。”
叶墨珲说,“知道了,房租按时到账。”
祝玫忍笑,说,“我不会给你涨房租的。”
叶墨珲说,“那太好了。”
祝玫斜睨他。
叶墨珲装傻。
开玩笑,私房钱是男人最后的尊严了。
收了东西,重新躺回床上。
抱在一起说话,也是温馨的时光。
叶墨珲道,“那天你和我是不是闹别扭了?”
祝玫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她问,“什么时候?”
叶墨珲说,“你出差前那天。”
祝玫这才记起,
叶墨珲笑了,他说,“玫,我吃醋,陈逢时一看就是喜欢你的。”
祝玫说,“他是王,王的世界里不缺女人,可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自己和他坦白了。”
叶墨珲说,“我知道,我很高兴,与你相逢太晚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我不想追求过去,我只希望当下,我能在你心里。”
祝玫说,“我对陈老板有感情上的依赖,他是我职场的恩师。但他也曾经邀请我当他的情人,但我做不到,我甚至没有办法同他拥抱。”
人就是这样,喜欢或不喜欢,身体比理智更清楚。
如果非要为那段关系下一个结论,无非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陪伴而已。
祝玫说,“那时候,我只是害怕寂寞。”
叶墨珲说,“我也会。”
大家都是凡人,都在贪嗔痴中颠倒,又有什么可拿来指责对方的?
叶墨珲说着这些天出差的情形,同华泽的竺绪忠深聊了一番。
反正这个项目已经在庭南推进了,繁都不可能抢回去了。
但和树人教育的事情已经谈妥,后续要请贺美芸继续谈详细合作方式。
祝玫问,“每年冠名费多少?”
叶墨珲道,“我测算了一下,四所学校,一千万吧。”
不小的一笔费用。
叶墨珲说,“已经是最优惠的价格了,如果是在一线城市,两千万起步。”
祝玫搂着他的脖子说,“叶二少的面子就是值钱,刷一下省一千多万呢。”
叶墨珲哼了一声道,“我们家就我的脸面最不值钱,哪哪都不通用。”
祝玫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说,“一定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不太好识别。”
叶墨珲笑道,“你就会哄我。”
祝玫问,“你打算明天直接同周善民说吗?华泽的事?”
叶墨珲道,“嗯,我去只是表明个态度,他们提了,我做了,至于成不成不在我。”
祝玫想起了先前车上吴铭等人的对话。
她说,“吴铭几个刚刚在车上也说,87师的土地置换不成。”
叶墨珲道,“可是周善民胸脯都拍出去了,他们打算怎么收场?”
祝玫道,“会不会最后甩锅给你?”
叶墨珲抱着她说,“不无可能。”
祝玫问,“你打算怎么办?”
叶墨珲说,“凉拌,不求上进,就不会患得患失。”
祝玫靠在他怀里,笑道,“就不能说无欲则刚吗?”
叶墨珲吻着她,有暖意涌出。
他哑着声音说,“我有欲。”
有欲,才有人间百态。
彼此亲吻对方。
每一寸,每一缕。
忘却人间烦恼。
激情奏罢,睡意却褪去了
彼此又贴着对方说话。
祝玫接续先前的话,问,“专班成立之后,是不是先去实地排摸一下87师部队用地的情况?现在底数都不清晰,就算要甩锅,你都不知道要甩给谁。”
叶墨珲说,“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回去我让裘亦新落实分组。老婆,要辛苦你了。”
祝玫问,“叫我什么?”
叶墨珲说,“老婆。”
祝玫抬眸看他,而他一脸认真。
两个人脸贴着脸,祝玫有些不好意思,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她突然笑了一声。
叶墨珲问,“笑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温热,贴在她的耳边。
小主,
祝玫忽然想到了两个字:
家人。
这两个字,比恋人更让人心动。
叶墨珲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玩着她的头发。
闻了闻,觉得女人怎么可以这么香。
两个人又开始咕咕嘟嘟说话。
叶墨珲说,“那天章坚还来找我。”
祝玫问,“公安局长找你做什么?”
叶墨珲说,“我原先以为他是来讨债的,结果不完全是,他临走的时候特地提醒我,卫仆东不值得跟。”
祝玫皱眉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大家都是局中人,彼此都是利益相关者。他和卫仆东不是一路人,但他想要拉拢你,还是故意挑唆?”
叶墨珲道,“都有可能,也可能是他各自上面的人互相不对付。”
祝玫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是不是知道了卫仆东和你私下吃过饭?”
叶墨珲说,“这也是我有所顾虑的,我怀疑我被人监视了。”
祝玫想到自己当年被黄泳思舅舅派人,带去派出所无端羁押的经过。
所以她也要感谢陈逢时,那些年,陈逢时帮了她太多太多。
她说,“被公安盯上可不是好事,你在公安面前是透明的。”
叶墨珲当然知道。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玫,我怕卫区长儿子的事,在你的身上重演。”
祝玫一愣,问,“你怕他们绑架我?”
叶墨珲应了一声。
祝玫道,“不会,当初要清理87师土地是卫区长主推,但这次是周善民主推,矛盾不至于聚焦在你身上。”
叶墨珲吐了口气说,“所以在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答应我保护好你自己,还有——”
后面的话,叶墨珲一时难以说出口。
祝玫说,“还有我们不要走太近,免得被人关注,引来非议。”
叶墨珲说不出更多的话。
祝玫太过冰雪聪明,早猜到了他的意思。
祝玫啄了啄他的唇说,“我不想再错失一次”
叶墨珲为她把头发轻柔地梳理到颈后,问她,“后悔吗?当年?”
祝玫说,“都过去了。”
沉溺过去毫无意义,为了已经谢落的林花,枉顾眼前的春红,这是多么愚蠢的事。
叶墨珲吻着她,吮吸她的唇瓣,彼此的拥抱多么真实,他不再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