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约会才原谅你

祝玫说,“吃猪肉,猪头肉。”

叶墨珲把头凑过去道,“吃可以,但生吃的话容易长寄生虫。”

祝玫气得,张嘴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叶墨珲嘶的一声说,“你真咬啊?”

祝玫说,“没咬下来是我对你最后的怜悯。”

叶墨珲跪伏在地上说,“你这牙口是真不错。”

祝玫推开他,气鼓鼓去换衣服。

收拾了出门,祝玫开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青云路。

叶墨珲对这个地方印象过于深刻。

他在人群涌动之中看向祝玫。

心里隐隐有些酸楚。

她是忘不掉那个男人吗?

自己只是黎某人的替身?

凭什么?

他发现自己嫉妒了。

再好脾气的人,恐怕也会嫉妒的。

他握紧了一些她的手。

祝玫问,“怎么了?”

叶墨珲反问,“你是在回忆什么吗?”

祝玫说,“是啊。我高中就在这里旁边。”

叶墨珲道,“没记错的话,你高中和黎主任在谈恋爱。”

祝玫咳嗽一声问,“你今天去了一次刘子山家,好像腰杆子硬了很多?”

叶墨珲摸了摸脸说,“不敢。”

祝玫哼了一声道,“连醋都敢吃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叶墨珲被她一句话堵的,不知当不当笑。

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只是公事。”

祝玫买了吃的,叶墨珲帮她提着,两个人找了一家面馆,坐下来慢慢吃。

街边小店,自有一番独到风味。

祝玫捧着面碗,喝了口汤说,“当年都是和他来吃的,这家店倒是开了快二十年了。”

叶墨珲扯了扯嘴角道,“你大可不必告诉我。”

祝玫说,“我就告诉你,故意的,怎么样?就问你吃不吃醋?”

叶墨珲拿起醋瓶子,作势要往她的碗里倒。

祝玫只说了两个字,“放下。”

叶墨珲气鼓鼓地一翻白眼,转过身去不理她。

店门口坐着一个阿婆,在卖白兰花,叶墨珲问,“喜欢么?”

祝玫说,“别以为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就会原谅你,这要是纯金的,我再考虑。”

叶墨珲说,“那先买了回去开模,等我们结婚的时候,给你打一套金镯子,让我妈帮你打,她有钱。”

祝玫哭笑不得道,“你还真是出息了。”

叶墨珲随口说,“我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

祝玫听着这句印在他潜意识里的话,倒是有些心疼了。

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她咬着松糕说,“在我这里,你长得好,脾气好,有责任心,还会做饭。”

叶墨珲被她夸得,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祝玫问,“你干嘛?”

叶墨珲道,“没看到我尾巴都上天了吗?”

祝玫忍笑说,“别把老板的屋顶给捅破了。”

叶墨珲去为她买花,他走到门外,蹲在老婆婆面前,在同老婆婆说话。

祝玫望着他的目光,忽然温柔地笑了笑。

叶墨珲抬头,看到祝玫的目光,也弯起了嘴角。

祝玫觉得这个男人,就像这碗汤面,熨贴人心。

他的确和当年太不一样了。

当年他总是高高地昂起他的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可是十多年后,他变得温和而谦逊,即便是面对一位卖花的老婆婆,也低头说话,谦逊有礼。

她想起师母说的,找一个陪伴一生的人,就看他对待地位卑下者是什么态度,你就会知道,十年二十年后,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这一刻,祝玫感慨万千。

为已经失去的。

也为如今拥有的。

曹教授从来温文有礼。

黎沐风当年,也一贯的温和尔雅。

小主,

如今的他,亦如是。

浮生世间,就是要找一个温暖的人陪伴。

这个男人,很温暖。

她不想再错过了。

祝玫吃完了面,抹了嘴,补了口红。

走出店里,蹲下身,陪在叶墨珲身边,看婆婆帮她把花环装起来。

祝玫问,“你买了多少?”

叶墨珲说,“都买了,让婆婆早点回家。”

婆婆说,“我就留一个,我给我儿媳妇带回去。”

祝玫靠着叶墨珲,问那个婆婆,“你对你媳妇一定很好吧?”

婆婆摇头道,“吵,天天吵,吵吵闹闹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她今天早上和我说,让我留一个,晚上她放在枕头旁边,睡得好。”

祝玫看着那半篮子的花说,“婆婆,你不用编了,早点回去吧,这花都装袋子里给我就好。”

那婆婆说了声好。

祝玫提了花,对叶墨珲说,“要是拿来做纯露就好了。”

叶墨珲说,“这题我会。”

祝玫问,“你怎么什么都会?”

叶墨珲道,“我爸妈说了,不正经的玩意儿我都会。”

祝玫刮了刮他的下巴说,“你爸妈对你可真是严格。”

叶墨珲叹气道,“都怪我哥和我弟,家里两个卷王,总要有一个摆烂的不是?不然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祝玫听了只是笑,她说,“以后家里摆烂的就是我,你别跟我抢,你去卷家务去。”

叶墨珲叹了口气道,“我这命哟,怎么这么苦。”

这人说着说着,还真演起来了。

繁都的夜景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在夜幕下徐徐舒展。

市中心的写字楼里,灯光仍然敞亮,加班的人还在为生计忙碌。

青云路两旁的霓虹店招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为夜色添上了流光溢彩。

空气中弥漫着小吃街上各色食物的香味,行人三五成群,有喝多了酒的,在引吭高歌,鬼哭狼嚎,引来路人侧目。

外卖小哥披星戴月,穿梭于繁华的街头巷尾,递送外卖,让懒得出门的人,也能够被美食抚慰空虚的肠胃。

祝玫说,“今天我遇到他了。”

叶墨珲挑眉,只是问,“还想他么?”

祝玫摇头说,“不想了。他过得很好,我现在也不差,都过去了。”

叶墨珲握了握她的手,祝玫靠在了他身边。

这场景,仿若当年他在青云路见到的情景。

他微微俯身,而祝玫凑上来,吻了吻他。

叶墨珲闭了闭眼,时光在他们身边穿梭流动。

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可睁开眼,是现如今的彼此。

虽不复当年的青春活力,却也没有了青涩叛逆。

渡过了时光的长河,人生从不是只有面前那一道窄门可走。

闻着白兰花的香气,两个人牵着手。

深秋的风,猛烈地席卷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让穿着风衣的人们,裹紧了自己,却也吹走了烦躁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