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道,“薄知舟,机灵得很,非常适合做秘书。”
叶墨珲想了想道,“综合股那个?”
祝玫点头,说,“你不是说,你的秘书是事故吗?”
叶墨珲说,“没错,车祸现场那种。。”
祝玫说,“但听说方濮有点背景。”
叶墨珲对她挑了挑眉。
祝玫道,“不好意思忘了,你也是三代。”
叶墨珲说,“你完全可以忽略这一点。”
祝玫听着,点了点头。
发丝滑落在了桌沿,叶墨珲把她的头发,细致地理到了耳后,又道,“最近繁都化工和台星厂的合作也停了。”
祝玫问,“为什么?”
叶墨珲道,“应该是得罪人了。”
祝玫倒是好兴致,耐心地听他说,就当听八卦。
等他说完前因后果,祝玫道,“你琮哥说的对,总队的人下来,是会得罪人的。你要整顿这些矿场,我也有人可推荐。”
叶墨珲等着她说明。
祝玫一弯嘴角。
叶墨珲黑脸道,“要多少钱,你说?”
被开价开出本能反应了,祝玫笑道,“没打算问你收钱,告诉你吧,是徐怀敬的儿子。”
叶墨珲不认识徐彦,但认识徐怀敬。
祝玫道,“检查不是重点,关停才是重点,那会得罪很多人,普通人还真不敢干这活。”
叶墨珲道,“是啊,地方既得利益集团嘛。从来中央和地方之间,就存在博弈。”
祝玫说,“但地方上,不会只有一股势力。”
叶墨珲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
祝玫说,“徐怀敬这个人,我和他吃过一顿饭,给我的印象很不错。他儿子徐彦现在在埠山镇的安监队,我看过文件,现在有说法,事业编制有条件可转公务员,他干得好,徐怀敬也有理由帮他操作转公务员的事,不是吗?”
叶墨珲道,“我同徐怀敬不熟。”
祝玫搓了搓拇指和食指。
叶墨珲捏了她的鼻子道,“开价吧,资本家。”
祝玫想了想说,“今天你洗碗。”
叶墨珲说,“本来也没想过你会洗。”
祝玫偷笑,说,“我可以做饭的。”
叶墨珲只道,“马后炮。”
祝玫实在敏锐,如她这样看透场上局势的人,应该不多。
难怪陈逢时那么喜欢她。
他也喜欢她。
现在她是他的女朋友了,得想办法不准陈逢时再觊觎她了。
祝玫说,“现在设想得再好也无用,世事都是变化的,走一步看一步。”
叶墨珲对此很赞同,“人生不能预设。”
祝玫说是。
叶墨珲却说,“但明天的计划可以预设,明天晚上要约会吗?”
祝玫道,“约了人。”
叶墨珲有些不高兴道,“刚谈恋爱第二天就约了人,约了谁?”
祝玫说,“都是发小。”
叶墨珲道,“那我去接你。”
祝玫说好,并道,“正好你可以送我去外公家,认个门。”
叶墨珲倒是不想这么快去见祝庆东。
他问,“明晚吗?”
祝玫问,“你不想见我的家人?”
叶墨珲道,“不是,我只是,嗯,算了。”
他很难说明,为什么不想见祝庆东。
当年去她家的那个暑假,两个人相处得实在不太愉快。
他不想好不容易开始的一段恋情,因为年少时候的不懂事,而产生什么波折。
从前的事,他早晚会告诉她,也会同她坦诚,当年是自己太叛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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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希望,那是在他们足够了解彼此之后。
祝玫想,他们这才刚开始第一天,也的确不急于一时。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这种惬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她说,“我当了八年和尚了。”
叶墨珲道,“我当了三十三年,请叫我师兄。”
祝玫捏着手指算了算道,“十年一代人,太师尊你好。”
叶墨珲好气又好笑,揽着她,往她嘴里塞肉。
祝玫道,“再来点金针菇。”
叶墨珲又帮她涮金针菇。
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祝玫说,“再来一串糖葫芦就好了。”
叶墨珲脾气是真好,他下单了一份山楂。
祝玫试探着他好脾气的底线,得寸进尺道,“还要草莓的。”
这下叶墨珲不能忍了,“秋天我去哪儿给你弄草莓?”
祝玫退了一步说,“那先欠着。”
叶墨珲揉着额头问,“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我想换个不作的。”
祝玫勾着他的脖子说,“你确定一下?”
叶墨珲啄了啄她的唇道,“欠着就欠着吧。”
反应还算快,祝玫满意点头道,“认错态度积极,我决定给你个补救的机会,我想吃糖炒栗子。”
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叶墨珲觉得,他好像打开了祝玫的潘多拉魔盒,盒子里有一个小作女。
可是她怎么会连作起来都这么可爱呢?
恋爱真是神奇。
吃了火锅,叶墨珲洗锅。
祝玫在一旁啃着糖葫芦道,“等冬天,我想去京城吃涮羊肉。”
叶墨珲睨了她一眼,说,“也好,谈个半年,是可以见家长了。”
祝玫瞪大眼问,“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说胡话?”
叶墨珲问,“你不是说跟我正正经经谈恋爱的吗?怎么能不见家长?”
祝玫说,“你门第太高。”
叶墨珲说,“我可以被逐出家门的。”
祝玫说,“那倒也不必,不同意就不同意吧。”
听她说这话,叶墨珲想,和黎沐风分手,是不是因为对方父母反对?
他说,“我爸妈反对不了我。”
祝玫挑了挑眉,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叶墨珲拒绝,“糖分太高。”
祝玫问,“你有糖尿病?”
叶墨珲说,“怕胖。”
祝玫道,“你看,你也没打算好好跟我谈。”
叶墨珲又洗了个盘子,说,“好好说话。”
祝玫道,“怎么不是了?你不敢发胖,证明还有想法,想在外招蜂引蝶,当我不知道呢?”
叶墨珲戴着洗碗手套,抢过糖葫芦,塞了两个。
山楂酸得他皱起了一张俊脸,外面的糖衣,又像玻璃渣子,扎的舌头疼。
他皱着一张脸,不理解她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