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手机,对叶墨珲道,“失陪一下。”
叶墨珲看着屏幕上提示的Le Roi Soleil,知道是陈逢时。
又不能给名分,这么纠缠不休合适吗?
简直就是狗皮膏药。
富三代这么不要脸的吗?
叶墨珲很有些看不上陈逢时这种没品的男人。
叶墨珲调小了电陶炉的温度,等着祝玫回来。
可祝玫回来得匆匆,她道,“我要回去了。”
叶墨珲问,“回哪儿?”
祝玫道,“回家啊,回去念书。”
叶墨珲满头问号。
祝玫道,“陈董犯病了,我得给他去送药。”
叶墨珲依然是满心疑问,她在说什么???怎么送?千里送?
他不同意!
祝玫不再解释,叶墨珲一边扫码结账,一边道,“你喝了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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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玫摆了摆手道,“我知道,我叫代驾。”
叶墨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如果你回的是元亚路,我想我们顺路,一起走吧。”
他身上的气息,在火锅店里,如一股清风,扑在她面颊,包围了她的每一次呼吸。
祝玫看着被他强势握住的手腕,问他,“你刚刚问我什么?”
叶墨珲道,“我问你回哪个家。”
祝玫想说,不是的,往上翻。
但,他的一句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不想随便恋爱,因为怕爱错。
她已不是当年,不想再练习爱情。
错过一次已足够,再爱就想要一个结果。
否则,宁愿错过。
祝玫叫代驾,叶墨珲也叫代驾,却非要祝玫坐自己的车。
他说,“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祝玫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拒绝。
到达小区,叶墨珲让司机停在她的别墅门口,看祝玫指挥另一位代驾司机停车离开后,他才慢悠悠地让自己的代驾去停车。
暮色沉沉。
渤江上的水汽,弥散在空气中。
秋风已起,叶落飘黄。
他付了代驾的钱,走回了祝玫的别墅门口。
楼上亮着灯。
门关着。
他试了试指纹。
“咔嗒”一声,门开了。
叶墨珲笑了笑,又将门关上,听到落锁的声音,转身,却回头。
二楼东面房间的灯亮是鹅黄色的。
十月以后,每晚,西面的灯也会亮起。
陈逢时是周三抵达的繁都。
祝玫被叫过去跟全程,吕忻就把她当个遥控,全程让她汇报陈逢时到哪儿了,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第一天上午是一个座谈会。
陈逢时带了一名分管战投部的副总和运营总监,以及房地产板块、商业板块和运营部的几个团队过来。
十人团,这是常规配置。
祝玫很早就到了会场,市委办邓主任让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早上8点前就要到。
座谈会是10点才开始,祝玫就坐在会场最后一排刷手机。
九点半之后,各个区的领导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叶墨珲到的早,恰遇瞿斌。
瞿斌是刘子山的女婿,兆荡区的区委书记。
叶墨珲和瞿斌一边闲聊,一边进了会场,见祝玫在最后一排坐着。
祝玫看到了叶墨珲和瞿斌,瞿斌和叶墨珲也看到了祝玫。
祝玫转过脸去,仿佛没看到一般。
叶墨珲这才记起,祝玫与刘家人有些恩怨。
瞿斌问叶墨珲,“小玫在招商局还好吧?”
叶墨珲道,“要跟您和刘老爷子说抱歉,她部门的领导不好相处,我也不方便打招呼。”
这句话,含金量很高。
祝玫过得不好,叶墨珲过得也不好,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瞿斌哦了一声道,“听说了,你们周善民,呵呵。”
呵呵这句,可真是呵呵了。
两个人相视笑了笑。
瞿斌道,“怎么会把你安排去渤江呢?你爸原来就在兆荡,你也应该来兆荡。”
是啊,他爸是看不得他安逸,哪里坑多就把他往哪里埋。
瞿斌道,“我听外面风言风语也不少,你们那位,唉。”
叶墨珲笑了笑道,“是啊,我们卫区长也很难做。”
瞿斌道,“我跟卫仆东共事过,他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