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是很体面的一份工作,可是薪资低,无效加班多,每天都是文来文往,实在很无趣。
其实他有点想正儿八经成家了,33岁了
从毕业到现在十一年,如果下一轮驻外,他爷爷又把他扔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他真的要在驻地找?
虽然曾经幻想过异域风情的美女,但他还是更喜欢传统女性。
其实别的都不重要,他只想要一个聊得来的人,每天有个人发发消息,说说话。
要求就是这么简单,但实现起来竟如此困难。
正胡思乱想着,办公室座机响了。
叶墨珲一看是唐司长,连忙接了起来。
唐司长笑道,“墨珲,看到你的车停在楼下,我想你今天应该也加班,过年没有回家,陪陪爷爷和家人吗?”
叶墨珲连忙道,“临时有份文件,改完马上就去了。”
唐司长道,“真是辛苦了,来我这里坐坐?”
唐司长从前是叶墨珲奶奶的学生,奶奶虽然已经过世了,但唐司长一直很关照自己。
他们这样家庭出生的孩子,要得到好的社会资源很容易,要在一个地方工作得顺顺利利也不难。
不看僧面看佛面,家里长辈都位高权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帮忙说句话,分量也是不轻的。
所以别人会不自觉给他更多的关照,也不会轻易去给他设置障碍。
如果家里不自己设置门槛,他们绝对是出生就已经在终点站着了。
在办公室搜罗了一圈,翻出了一盒上次出差去伊国出差带回来的椰枣,以及一盒西洋参,上楼去找唐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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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门,唐司长早就为他泡了茶。
叶墨珲提着东西进门,把门关上,对唐司长道,“先前出差回来就想给您送来了,但您一直在外考察,没有机会,今天刚好,给您拜年。”
唐司长笑着说不用,叶墨珲却直接把东西放在了他茶几的一侧。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唐司长问叶墨珲,“上次碰到你父亲,他说一直想让你去基层锻炼锻炼,我想着你先前驻外一直都去艰苦的地方,还要怎么锻炼才行啊?我说他啊,真的是太严格了。”
叶墨珲道,“家传,我爷爷也很严格。”
唐司长道,“好啊,家风严格是好事,爱子,教之以义方,我要像你的爷爷和父亲学习啊。”
叶墨珲忙道,“唐司,我要向您家小艾学习才是,她可是名校高材生,现在已经是博士了吧?”
唐司长听他提起自己的爱女,一张脸笑得慈祥。
唐司长话题仍然转回了他身上,问,“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想不想去基层工作?当初你哥一毕业就下去乡镇任职,不少人都很吃惊,现在看看,你爷爷是有远见啊。”
叶墨珲道,“是的,懋(mào)琮哥比较务实,也有能力,但我这个人就比较普通了。”
主要是,他并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其实随遇而安就好。
在部里都是熟悉的业务,他做熟了也就好了,像大多数中层一样,以他这个年纪,到退休要混个巡视员还是没问题的,安安稳稳一辈子,这状态就很舒适了。
唐司长道,“我知道,不过这件事,你可能还是要听听你父亲的意见。”
叶墨珲在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自家爷爷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是老爷子又怂恿他爹出了什么幺蛾子。
如今他离婚了,他爷爷想让他精忠报国的念头肯定又起来了。
想混日子真特么难。
要不是公务员不能纹身,他背上一定刺着精忠报国四个字。
可他对自己定位清晰,他是条躺得平平的咸鱼,怎么翻,也还是条咸鱼。
当个普通人不好吗?
但表面上,他恭敬地对唐司长道,“好的领导,我服从组织安排。”
唐司长笑了笑,又鼓励了一番,倒是问了一声,“袁亮刚来,你和他相处,还适应吧?”
叶墨珲倒是不意外唐司长有此一问。
他和处长袁亮的确相处得不愉快,应该说处里上上下下,和袁亮处得都不算愉快,所以袁亮肯定也在唐司长这里告状了。
但袁亮那人太急于求成,很多事情问都不问,就想当然的做了。
叶墨珲也理解,袁亮原先是在地方上工作的,又当过部门一把手,自己说了算惯了。
这次是上下交流来司里做了业务处室的处长,习惯了按照地方上的工作方式来处理部里的事务,自然和他们这些一直在部里工作的人处事方式上不太一致。
其实他也知道,唐司长应该也不